知乐沉默了会儿，摇了摇：“上面的字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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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当兵的！”

“坐好。”败城不知从哪里摸来几张纸和两支笔，“你以为来了这里就可以不学字了吗？”

知乐扭过，看着败城在对他招手，连忙跑了过去。

一大一小出去了，寝室里立刻涌出一阵低语，每人眼中的神情不同，却没有几个正面情绪，就连司山也是一付疑虑重重的表情。

败城拍了一下他的大脑门，喝：“别想着偷懒！”

败城嘿嘿一笑：“出事我负责。”

败城看他这付不开心的样子，想了想，把手腕上的表脱下来，递过来说：“会看密位吗？”

“知乐。”败城说，“过来。”

败城的表是国外订购的，比不上制式物品，但对驴友之类的野外生存来说已经很适用了。

败城带着知乐去了小楼其他的房间，把一张短了一条的桌子扶正，弄了两把椅子，打扫干净，又把房间里的杂物收拾好。等忙完，即使是冬夜里，俩人也已经都是满大汗。

“那你会看这个吗？”

“当兵的也要学！”败城没好气地说，“我也是当兵的，你爹也是当兵的，我们不识字吗？”

各人有各人的烦恼，就连知乐也坐在床铺上，怔怔地看着墙角发呆。

于正叹了口气，声：“我不是质疑你的训练方法，排长。但是，你不给这帮小子上上紧箍咒是不行的，本来就是无法无天的年纪，不得紧点，他们越闹越大，最后肯定会出事！”

了点，引得小鸭子们都好奇地看过来，“看什么看，站好！”

知乐低低的唔了一声，大眼睛看着地面，一付别扭的样子。

对特别班的新兵们来说，这样的生活还算有趣。几个农村籍兵都很满足，有吃有喝有住，家里省了钱还有补贴拿，好。城里的孩子在最初的兴奋过后，越来越觉得无聊，想想未来这样的枯燥生活还要一过两年，其间还要吃无数苦，个个都像是霜打了叶子，焉了。

课结束后吃午饭，又是一通疯狂的举动，各连各班早有准备，拉歌前就离特别班得远远的，炊事长这次耳纸卷，十分淡定，就是讲话声音大了许多。下午各新兵班级组织学习，把文件都学习学习，营里的规定知知，诸如“晚上不要出去乱跑”这句话败城讲得欢乐极了，捣鬼脸色难看之极。

“我还会说外国话呢！”败城一瞪眼，把笔扔过去，，“默写！我上次怎么教你的？”

未来会不会出事，于正不知，但是眼下毕竟没有出事，他也就没有再继续罗嗦下去。

那只是简单的英文方向标记。

知乐伸过脑袋看了看，说：“会。”

败城很庆幸小楼所有的房间都通着电，灯一打开，打扫干净，还算是个能呆人的地方。就是所有的窗都没有玻璃，风一，冷得人受不了。

败城赔了个笑脸：“消消气，消消气。只要他们不闹出大事来，军事素质过，其他方面的纪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吃过晚饭，新兵们第一天军营生活基本就结束了。

知乐磨磨蹭蹭地拾起笔，一边写一边咕哝：“学了也没用。”

知乐有些没底气：“老爹字识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