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批评的。”败城说，“每个人当兵的动机都不一样，可是，当

小白脸很不满：“你不能永远排长的跟屁虫，要有自己的想法！”

不过，在对团长的“表白”过后，小白脸察觉他的心底多了些东西，那颗幼小的苗芽虽然稚，却顽强的占据了他的思维。

“军人”，这两个意味着危险，再加上“解放军”，就意味着奉献。在尚算安全的河中听见枪声时，小白脸的脑中第一个念就是：如果这是真的枪怎么办？他的脑中瞬间只剩下一个疯狂的字：逃！

“当兵。”

这几天，小白脸一直在反复的想，这值得吗？他应该怎样去选择未来？比同龄人更成熟的他，也有着更加缜密的心思。他可以复员，凭他的家世，就算不复员，当个文书或者警卫员都是很容易的事，又安全又舒服还有发展。

“我想当一个兵！一个好兵！一个真正能上战场杀敌的兵！”

“乐乐，你以后想什么？”

小白脸陶醉了，他喜欢上了军队，刻板而枯燥的生活变得有趣起来，他沉浸于玩弄“权力”中，高兴得有些飘飘然。

“为什么？”

小白脸走了几步，又回过来不安的：“排长，你不批评我吗？”

就是方江后的跟屁虫，小时候，因为差而被打扮成女孩养的他，总是被方江拖着，哇哇大哭得看方江和卫广打架。

对团长说的话令陆启突然意识到，他选择的是一条多么艰难而危险的绝路。比起以前在学校或者家里的任，在队里，即使明知是死，却还是要上。

那时候的小白脸觉得暴力太可恶了，但又有一丝怪异的羡慕。

就连梦，他的脑中都是这些话。他也不知为什么，像魔怔了般，整天恍恍惚惚的他忍不住对知乐抱怨，没想到却得到了意外的答案。

小白脸笑起来：“排长，你当我是方江吗？”

败城也跟着笑了起来：“行了，回去给我写检查！”

然而，又一次，败城让他有了新的认识。

小白脸怔了，然后，他的眼前浮现起在那么多人面前，对团长讲话的情形――很快活！很厉害！很自豪！很……高兴！

败城静静听完了小白脸的剖析，说：“所以，你就是为了自个儿高兴，要当一个好兵？”

战友情很重、兄弟情也很重，但是，他想活着！对团长说的那些话并不完全是假的，他确实很害怕！仅仅只是个模拟情形就能把他的胆吓破了，如果是真的呢？他会不会当个逃兵？可是，他很快意识到，就算从战场上逃走，也逃不掉良心的谴责、军事法庭的审判，他没有退路。

知乐考虑了片刻，认真的说：“小爹高兴了，我就高兴，所以，我想这么。”

“你想过付出吗？”败城并没有出不悦的神情，“你可能死了都得不到什么东西。”

他一直认为他是个弱而无能的人，这种即定印象在败类设计的越野中被击了个粉碎。原来，他也可以这么强大，他的脑、那些弯弯绕的细节，并不是没有用的，运用智慧，他可以住比他强大得多的人。

小白脸郑重的点了点：“我希望能够帮助别人，我想成为别人的依靠，别人的希望！这种感觉很棒，虽然我的动机不纯，可我是真心的。”

“因为小爹要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