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乐条件反的一个立定，往声音来源方向一转，答：“是！”

“不、不是……”知乐连都忘了捂,呆呆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败城慢慢地覆上那拳，鼻子发酸，当越来越多的手伸了过来，一声声“我们等你”响起，他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败城的是卧，知乐和司山是卧。他替俩只小鸭子补了钱,换成了卧,剩下一个位的汉子一进来，见三军人齐齐盯着他，立时发麻，行李一丢带着包去餐车了，车厢就成了他们的“包场”。

知乐用力张大嘴，拼命把面包咽下去，好不容易咽完了，败城手一转，又是一个面包他嘴里

陆启、方江、卫广、于正、古建都进入选训，知乐和司山落选，一同回原队。他问了司山，司山也完全不知败城的下落。他只当败城在进行选训，压下失落的心情，去了火车站。

知乐在落选后就被送到医院隔离了，名义是接受审查。他不知败城写了报告，不明所以，只得老老实实的呆着。伤很快好了，他却始终不能出院。他越来越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般。突然有一天，他被通知可以出院了，得到的命令是“因选训不合格，退回原队”，对于这个结果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败城。

“我等你！”孙治伸出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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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完，知乐就瞪大了眼睛，怔住了――败城正拎着行李，站在不远，笑眯眯地望着他。一瞬间，时间似乎倒退了一年前，而他们，却不再是一年前的那两个人了。

孙治小声：“队长，你还会回来吗？”

来的时候有人接，回去就只有一张火车票。知乐站在火车站台上，感受着略带意的深秋阳光，总觉得好像过了一辈子。去年的深秋，他也是在火车站，被败城带着上了火车，在火车上，他遇见了古建，还有许多人……

“我和你一起走。”

“不是。”知乐急忙,“你不是在……那什么吗？你怎么会来这里？你要去哪啊？”

不是耍嘴子的！你们的嘴是用来撕裂敌人的！是用来火的！明白了吗？”

“那个列兵！”

89、近水楼台不得月

知乐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站在那儿手足无措的,直到败城走过来，敲了他的脑门一下：“发什么呆？看见我不高兴啊？”

败城心里一阵酸楚，轻声：“也许吧。”实际上，这个也许渺茫得几乎不存在。

“小爹，你和我说啊！”知乐急眼了，揪着败城的胳膊摇晃，“你到底……唔！”

知乐围着败城问来问去，吱吱喳喳个不停，他担忧得不行，生怕败城出了什么事。可是，无论他怎么问，败城始终一声不吭，只从包里往外掏吃的，很快就摆了满满一桌，跟百宝袋似的。

知乐还是一雾水：“什么叫一起走？”

“是！”雄壮整齐的声音响彻上空，不少兵的眼圈都红了，强忍着热泪。

败城并不回答，对着远乱瞟眼的司山喊：“司山,过来，上车了！”

败城准确地把一只面包到知乐嘴里，随口：“吃你的东西！”

“就是一起走的意思。”败城用力敲了下知乐的脑袋,又好气又好笑地，“傻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