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山尴尬地看了眼败城，刚想说什么，败城摇了摇：“算了，让他睡吧。”又提高了声音，“还有两天，我看他能睡多长时间！”

败城鼻子发酸，用力把知乐揽进怀里，怀的孩子长大了，他两只手都揽不过来了。

可是，如今的他本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感情是不可量化的。

他的笑容里满是苦涩，伸出胳膊，揽上知乐的肩膀，靠过去碰了碰脑袋，小声：“没事，小爹以后就陪着你。等你以后有出息了，小爹就高兴了。”

知乐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死死按捺住抽泣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憋出字眼来：“小……爹，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你是调到哪里？”

“明明不是你的错，凭什么赶走你！凭什么降你的军衔！”知乐倔强地喊，“这不公平！这种地方我才不要呆！”

我也变得越来越不理智了，败城如此想着。

败城好笑地：“行啊，一年不见，你嘴子倒是利索了，一套一套的。”

“肉！”知乐梗着脖子喊，“再说，我比那个庄元龙聪明多了！”

司山憋着笑：“首长你对知乐真好！”

知乐一听败城这口气，知没有余地，呼啦一声又躺了回去，脸冲着里面不说话。等司山和败城回来，他已经把被子抖开，躲在被窝里，任凭败城怎么他后颈的肉都不动。

前面听着还高兴，听到最后一句，败城的脸拉下来了，一个暴栗敲过去：“说什么胡话！”

“三连？”知乐眼睛立时亮得像打了光的宝石，“把我调去三连吧！”

司山嘿嘿笑了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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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玩去！”急慌慌喊回来就为了这事，败城顿时没好气地骂，“没事你调什么连，让别人知会怎么想？还以为我搞小团呢！”团内调连倒不是特别大的事，连长团长同意就行了，但他不想让知乐成为他的跟屁虫，要让知乐独立，就得学会放手。

败城斜了知乐一眼，哼了声：“半斤八两！”

知乐撇了撇嘴不说话，看着败城开始收拾快餐面的残局，他干脆地往败城的铺位一倒。想着败城所受的遭遇，一时觉得委屈，一时又觉得难受，想着想着，他突然灵光一闪，扯开嗓子喊：“小爹！小爹！”

“你怎么和庄元龙一样？”败城没好气地戳着知乐的额，“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

“小爹，我会努力的。”知乐在败城的领口蹭了把泪，摆出一付严肃的脸，说，“我明年还去参加选训！我会通过，然后，我就退出！”

“是吗？”不止一人这样说过，败城也习惯了，“我是不是太他了？”

“你们团三连。”

败城犹豫了下，问：“你有没有觉得好过了？”

“过了？”司山犹豫了下，“不至于，该严厉的时候您还是严的。我觉得这样好，现在不都要求高素质嘛，打骂那一套早过时了。我是觉得，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他好，他心里清楚，肯定更有表现的动力了。”

“来了来了！”败城在外面走廊抽烟，一听知乐喊得凄厉，以为有什么事，赶紧摁息了烟钻进车厢，“干什么？”

“是啊！”司山也是个老实人，一五一十地，“您对知乐真是没得说，好到骨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