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败城的口气倒是轻松一些，“不过，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知乐一骨碌爬起来，一边促着班里新补充来的新兵，一边把装备往上挂。等他下了楼集合后，发现不止是他们连，整个军区都在沸腾，一排排兵们如同蚂蚁般汇成了黑色的方块列

姚永元皱起了眉：“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

“不行。”败城非常清醒地一票否决，“现在是关键时刻。”

“你还记得这件事啊？”姚永元笑，“我还以为你最近就知逗儿子呢。”

“嗯。”

姚永元没有说话，和败城相视一笑。看着指导员若有所思的脸，败城想的是，要不要提醒一下知乐？结果，他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天半夜，一个风大得匪夷所思的夜晚，刺耳的集合警报响彻营区上空。

“偶尔？”败城把笔往文件上一拍，额青直冒，“练习？什么练习？怎么练习？不是说好这种事要告诉我的吗？为什么不说？”

“我十八了！”知乐努力把脑袋扭到败城脸前，挡住文件笑呵呵地说，“十八岁了，小爹。”

知乐飞一般的跑掉了，看着他的背影，姚永元摇摇，刚要开始发青长篇大论，败城及时堵住了他的嘴：“开春演习要来了。”

败城翻了个白眼，随即又严肃了起来：“我听说了，这次演习不简单。”

“唔。”败城把知乐的脸拨开，“别挡。”

随着春节结束，新兵们被分至各，新兵连也结束了。知乐终于能够回归到扰败城的生活中。现在，他扰的手段又“升级”了。因为，这是新的一年，他有了新的“借口”：“小爹，我十八了。”

败城终于有了反应，视线从文件转到知乐脸上：“你练习了？”

姚永元来了兴趣：“有什么内消息？”

“纸、纸了。”

“说是这次军委分别派了观察组，抵近观察各军区演习成果。”

快活过。拉着败城的手，自由自在地吃饱肚子，对他来说已经像是梦般，虽然时不时还要躲避别人的视线，但至少不像在军营里那般紧张。

“什么关键时刻？”知乐眨巴下眼睛，继续锲而不舍地把脸递到败城的视野中，“没关系，就一个晚上，小爹，你陪陪我嘛。许多事我都学习了！我还练习了呢！”

“小爹，我今晚来找你啊。”

“有上阵的时候！”败城突然两手一夹知乐的脸，夹着他站直了，恶狠狠地，“再让我知你不学好，我要你好看！记住了吗？”

回去后，新兵们发现他们的“冷面班副”一反常态笑呵呵的，无论别人问什么都有问必答，和气得不得了。有新兵开始得寸进尺，开始撩“虎须”，结果就是被狠狠教训，这件事倒是意外了。

“爷俩儿在说什么悄悄话？让我也来听听？”姚永元笑，“你们这对父子兵老是亲亲热热的，什么时候上个阵让我们开开眼啊？”

知乐彻底心虚了，眼珠子转啊转，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姚永元进来时，就见到知乐像是瑜珈一样，靠着桌子弯成个奇葩的90度姿势，被败城死死盯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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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乐听见败城的语气像是高台水般一下子低沉了好多，不自觉地一哆嗦，讷讷地：“就是偶尔练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