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让你预习上课要学的内容，你就跟妈妈吵架，还要离家出走，我生你有什么用？我把你养这么大，受了多少苦，你知不知？还这么气妈妈！”

见到这一幕，气得浑发抖，把那个男人臭骂了一顿，用力拽起孩子把她拖走。

幸亏妈妈出来找她了。

那男人却还是没走，远远地站在电线杆下打量她，薄荷怕得要命，手指发抖，上没带钱又不敢回家，回家的路太黑，她害怕。

也没人会信了。

尽是真的不知，这不是假话。

秦淑华找出两扫帚上的竹条往她上狠狠地抽，一边抽她，一边在嘴里骂：“你怎么这么不乖？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

五六岁的时候。

她一直秉持自己跟陈子期只是家里住得近但完全不说话的态度，现在大家发现，这两人的关系比想象中要亲近，那她就是说谎了。

薄荷也碰到过类似的情况。

还是一如既往的回应，她跟陈子期不熟，什么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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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不知妈妈为什么这么凶，吓得哇哇大哭。

薄荷很担心，出门跑去巷子口等。

她跟妈妈吵架冲出了家门，不知该去哪儿，被街理发店门口旋转的霓虹灯引住，久久不走，觉得色彩斑斓的灯光特别好看。

薄荷心里害怕却又有点期待，差点就跟着那个叔叔进去玩。

她一个小姑娘在那儿神色紧张、站在路口四张望。

薄荷等到晚上七点，依然没回来，打电话去工厂问过，说是今天没加班，人早就已经走了，再打妈妈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

*

没多久，理发店里出来一个叔叔，拉着她的手说带她进去玩一会儿。

感觉有点惭愧、有点后悔昨天太冲动，可能……

薄荷赶紧甩开男人的手，往公车站人多的地方跑。

对方着油腻的大肚子，伸手在她胳膊上拽，猥琐地笑：“还是学生妹吧？贵点就贵点，跟叔叔讲多少钱。”

小小的薄

回到家。

但这只是小事罢了，令薄荷糟心的还是上要交的两千块钱补课费，她不知该如何开口跟妈妈要找这个钱。

“切。”

她说完走了，一脸不痛快。

有中年男人走过来，神秘兮兮地问她多少钱。

薄荷把笔放进文盒。

女生翻了个白眼，直言：“不想说算了，何必装不熟，你昨天跟子期在讲台上闹得那么开心，还说要跟他妈告状，全班都看见了，现在又装什么装哟。”

薄荷尴尬地无视这男人。

秦淑华每天五点半下班。

或者，家里就拿不出这个钱。

“那种地方再也不能去了！你要是不好好读书，以后就会跟街上的那些阿姨一样！你知不知？”

破落的旧城区，四搭建着拆迁的棚子和围栏，离繁华的大路甚远，夜晚变得不安宁，整条街都是生意萧条的廉价按摩店，打扮风的莺站在店门口招揽顾客。

还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