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陆今天早上刚刚提的辞职信。”罗姐善意提醒，“再说哪儿能强迫职工续签合同呢……”

“不是……我这不担心你么……”姚二胖压低了嗓门儿，一副焦心烂肺的样子，“你这是有后路还是没后路啊？你要是真走那我也前后脚递辞呈了啊……太子爷知你跟小宝假结婚的事儿了？”

罗姐点：“你爸也是这个意思。”

罗姐是个瘦小的短发女人，人不见得有多漂亮，一打扮却很致。落座后我看见我的辞职信放在她办公桌面上一个特别醒目的位置，而乔谦山在一边就跟对那封信有仇似地死瞪着罗姐的办公桌。

我边收拾桌子边说姚二胖你他妈安静点儿，上对这事儿想压下来，本来还没我们设计什么事儿，你在这儿咋咋呼呼干什么，生怕别人听不见啊？

半个小时后HR的罗姐打电话来叫我过去谈话。我心说死吧死吧反正横竖就这一刀，结果一过去就看见乔谦山脸色不善地坐在罗姐对桌。

我心说哟敢情这儿没我什么事儿啊。

“我猜的。”我回继续收拾桌面，“你想辞职？”

“那……”我语。心说奇了怪了，昨天不是你猴急猴急地让我

我闭嘴保持缄默，收拾了半天文件夹忽而转过去问他：“二胖，如果说我们门有内鬼，能模仿我的笔迹和签章，你说会是谁？”

“内鬼？”姚二胖一怔，“……真的？”

“什么？！”我一下子就不淡定了，“不是……乔谦山你什么意思啊？罗姐，罗姐你是主你说句话。”

“把他工资折半。”乔谦山接着凶恶地转向我，“提成扣光，年终奖取消，续签五年劳动合同。”

我一脸阴鸷地盯着桌面，理不出个绪。

罗姐端着茶杯喝了半天水，我一会儿瞅瞅她，一会儿瞅瞅乔谦山。

姚二胖一点：“你走我就走啊。”

我给HR递辞呈了。

“这不习惯了么……”姚二胖一笑，“我早说过你是我在公司的靠山啊。”

“瞎说。”我对着他一笑，“行了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姚二胖一惊一乍地，跟在我屁后面问怎么啦？老余的事儿真跟你有关系啊？我听说昨儿晚上老余回家就吞安眠药去了，这会儿还在医院里昏迷着呢……是真的么？……你一走你跟小宝的事儿怎么办啊？不是……你说话啊大路，再不济你得跟我说你今后怎么打算啊，我得跟着你混的啊……

我一笑：“你老跟着我干嘛？”

终于罗姐发忍不住牢：“你搞什么名堂？搞什么名堂，嗯？说话呀。”

“你提我当财务的经理。”乔谦山忽而开口。

成。姚二胖应了一声，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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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谦山不理会罗姐，直接看着我，半讥笑半训斥：“你把篓子完了就想走？这会儿余满还躺医院里不知是死是活呢，你让公司跟他问内鬼是谁？监事会高层的权倒是冻结了，资金漏谁来补？你把你们门出内鬼来了，这会儿一声歉说我错了我玩忽职守就拍拍屁走人了？”

我不知罗姐那个“你”指的是谁，混乱之余只好转去看乔谦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