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都沉默地听谭衡说话，等他说完，好几秒钟后，才接话：“我看

第五盘……

晏清都想了想，整理过措辞，才说：“她的棋力，已经不是我们熟悉的杜宇。我不知，她好像被什么困扰住了，只要一下棋，只要有对手，完全没办法冷静思考。”

晏清都声音沉下去：“不一定。”

手机那边，谭衡说：“你手机上午怎么没人接，你妈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连忙让我找你。怎么回事？”

快中午时，晏清都接到谭衡的电话。

这一天他期待很久了。

杜声声点。

第四盘……

第三盘，杜声声中盘认输。

第六盘不到九十手棋，杜声声投子认输。她看向晏清都：“这就是我放弃的原因。一旦我成为棋手坐在棋盘前下棋，就没办法再集中神思考。”

晏清都声音恢复平静：“不一定。”

她直视晏清都的双眼：“我很抱歉。”

谭衡声音隐约笑：“她准备重出江湖？我就觉得，她既然能赢你，去年的‘名人战’冠军是板上钉钉的，没想到中途出了事。我可等着看她叱咤江湖。好好的一个人才，不能被埋没了。”

无一例外。她落子很快，几乎没有思考的，可她的状态实在说不上好……

这对一个棋手而言，是致命的。

第一盘才开始，晏清都就笑不出来了。他看得出，杜声声下棋的时候没法儿集中思考，好像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不多时，杜声声便败下阵来。

杜声声话音没落，他便抿着笑起，拉着杜声声坐在棋桌前：“我很乐意。”

谭衡静默了一瞬，有些失望地说：“那真是太可惜了。你认为，她有希望恢复吗？”

晏清都垂眸：“我问问她的意见。”

他什么都没问，只声音沙哑地说：“需要我什么，直接和我说。只要是你说的，我绝不会拒绝。”

第二盘，杜声声中盘认输。

晏清都突然很难过。他垂眸，压儿不敢看杜声声。他的眼眶中，似乎代替杜声声盈了泪。在他和杜声声下的这几盘棋中，他完全地悟到了一个棋手不得不放弃的悲哀。

他陪她下棋，又是一个意外之喜了。

晏清都阖了下眼睛，平复因为上午的棋而汹涌的情绪，说：“刚刚手机静音，我在陪声声下棋。”

谭衡又静默了一瞬，说：“或许，你可以考虑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推荐。”

第六盘……

谭衡：“也行。杜声声并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也许她可以靠自己走出来。对了，尽顾着说这个，你妈给你打电话，还是问你回不回去过年。要我说，好歹回去一趟，三十那天和新出的棋圣下了棋，直接坐飞机回去，不耽搁。平时你经常在外面跑比赛，又自己买了房，没和家里人住一起，本来见面的时间就少，你爸妈都想你的。另外，你妈还说，你外公最近不怎么好，你要有时间，就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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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衡皱眉：“怎么回事？”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