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急：“谁说上门的就一定是――”

不会是故意的吧？凯德斜眼看向艾瑞克。金发青年眨巴了一下无辜的大眼睛，但正使出了吃的劲儿不让嘴角上扬，整张脸绷得紧紧的。

凯德点了点：“你说他什么去了？有什么事非要那个时间？”前两个月这段浏览记录的空白固定地出现在周四晚上，但是到这个月，好几天的十一点到一点之间库兹威尔都没有任何浏览记录。

艾瑞克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盐，嘴里念念有词：“上帝在创造凯德的咖啡时，哎呀，不小心！”接着他手腕一倾，把盐全倒进了凯德的那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里，最后淡定地拿小木签搅了搅。

“欢迎来到纽约，乡巴佬。”强尼笑，“公车可能没有了，地铁可是二十四小时的。”

“那他的生理需求也太规律了吧？”强尼目瞪口呆。

“他没有车，如果不是在家附近见面的话，就要使用公交系统了。”

艾瑞克立移开眼睛，对图表投入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注意力，就好像那些五颜六色的小点上要开出一朵一朵的花儿来。

“不一定要他出去，也可以是别人到他家里来啊。”艾瑞克说。

“我们有他的公交卡，查查那几天的记录就知了。”凯德说，“两小时就回来，其实我觉得他出去的可能不大。”

故意两个字明明已经写在脸上了啊！

凯德浅呷了口咖啡，结果差点没到电脑屏幕上。

我日。

凯德很快就制止了这个对话：“闭嘴。应该不是，因为库兹

呃……

完全没有注意到边已经无声燃起了硝烟战火的强尼提出：“或许他一直在有规律地去见什么人？不过这个时间点，非即盗。”

“哦，这个家伙作息时间简直糟糕透了。每天上网上到早上三四点，第二天快下午才起床。”但是强尼很快就发现了凯德所指的有趣现象，“嘿，他经常周四晚上十一点到次日一点都没有任何活动记录！好像也不是早睡啊，两点以后又开始刷网页了。”

要是表现出生气岂不是正中对方下怀，这家伙简直是五岁的智商三岁的情商。凯德不动声色地放下杯子：“好喝的，谢谢你。”艾瑞克有些意外地瞥了他一眼，对方浅棕色的眸子下是没有感情的笑容，让他脖子后面的汗不自主地竖了起来。

“先生们，这是你们要的饮料。”艾瑞克手里捧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走了过来，学着专业服务生的口吻说，“请慢用。”

“这张图看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可如果你换一种画图方式，就会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凯德切换到了下一张图，横坐标是一天的二十四小时，纵坐标那是小时点所访问的网站数量。每一个数据点代表一天，周一到周日分别有七种不同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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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纽约比起来都是村儿。”

“嘿，我才不是乡巴佬，”艾瑞克抗议，“我们那儿离华盛顿DC只有四十英里！”

“谢谢你，小可爱，”强尼把艾瑞克招呼到电脑前，“过来看看，有新发现哦。”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谁让他故意把我手握得那么疼。艾瑞克在心底嘀咕。

“诶？难纽约大半夜的地铁还运作吗？”艾瑞克问，“巴尔地摩地铁晚上十二点就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