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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密想，这么好的一个人，我没法伤害他。如果……如果实在没有以后，那就自己悄无声息地死去吧。

舒密应下来，安妈妈也他们去玩，安遥便又牵着舒密上楼了。

懂了温，才更加害怕孤独。

舒密只好放开他，安遥斟酌了半天，小心翼翼地开口问：“舒密，你是……人鱼吗？”

中午的海风怡人，阳光大概晒干了一分水汽，到脸上倒是比春风还舒服。

安遥得了

安遥叹了口气，心里一边讲我才不是为了“世界第一最最好”，一边给舒密拆蟹，全然不顾他爸妈惊奇的眼神。

安妈妈一直在等安遥来跟他讲事情的原委，好不容易吃完饭了，等舒密端盘子进去的时候，安妈妈忙抓住他：“怎么样，问了吗？”

妈这顿饭非常照顾舒密，不停地夹菜，就差没上手帮他拆螃蟹了。舒密受若惊，不停地说“谢谢阿姨、谢谢阿姨。”

安遥先跟舒密胡扯了些有的没的，顺便偷偷观察他的表情。但是安总的间谍得实在不好，被人家发现了，搂到怀里猛亲了一顿，才认真：“哥哥，我真的没事了，你不用担心。要问什么你就问吧。”

安遥正了神色，不知不觉间连背都直了。舒密反倒没他这么紧张，仍是伸手把人揽到怀里，谁知被安遥挣开：“看不到你脸了！”

***

安遥把他拉过来：“行了快别忙了，出来玩的，又不是叫你苦力。有人洗，工资可高了，别跟人家抢活干，嗯？”

“嘘，妈你小声点！”安遥看了一眼厨房，小声说：“没问呢，他昨天情绪还是不会，我哄了半天。”安遥想起自己是怎么“哄”的，顿了一下才继续，“你们等会出去溜达溜达，我今天就问，昂，别急。”

安遥被噎了一句，一是懒得跟他解释，二是他有心解释也说不清楚，只好胡乱打岔：“你去看看两个藤沙发上有没有灰，咱俩下午在这儿坐着吧，不晒还凉快。”

两人倚在藤编的沙发上，安遥干脆脱了鞋，把脚翘到舒密膝上。

舒密没读过海子，疑惑：“哥哥，快秋天了吧？”

二楼有个台，正对着海。安遥把舒密拉上去，倚在护栏是张开手臂，感叹：“面朝大海，春花开。”

他觉得觉得眼眶有点热――这种被许多人放在心上疼爱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如果说之前十九年的孤独都是在为这一刻准备，好像那些渗入骨的寒冷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舒密想，只是今后无法再独自回到那阳光都照不到的地方去了。

舒密这时出来了：“阿姨，真的不用洗碗吗？要不我还是洗了吧？”

本想随便说点什么逗逗安遥，但舒密看他紧张得攥着自己手腕的样子，终是没舍得，便点了点。

舒密实在不好意思，刚要开口谢，安遥忙止住他：“哎，可别谢我，我给我男朋友拆蟹天经地义！”

舒密也没计较，走过去摸了摸，干净得很，便拉着安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