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zuo了伪妄之人,徒ju形骸,心ti蒙尘,不明是非,享着非分之福,还左右为难,唯恐教人知晓,我有一桩不可告人的心事。你可知晓,这是为何?有云,‘惟qi与名,不可以假人’,若是将名假与人了,便无孝无信无义。我若是无孝无信无义,你便是杀了送信之人,也不能替我遮掩。子罕曰,‘我以不贪为宝,尔以玉为宝,若以与我,皆丧宝也,不若人有其宝’。无名,你一片好心,不论,是要我娶夜姑娘,还是,还是……”
无名打断:“不必再讲,娶妻之事,是我的错。你不想娶,便不必娶。”
庄少功正挖空心思,想着如何引出下文来,见无名如此好说话,反倒微微一怔。
无名dao:“你若真是断袖,即便娶妻,也会觉zuo了伪妄之人,面目可憎。”
庄少功听了,如获知己,止不住地点tou,忽地又一怔,羞得满面通红:“我……我……并不是喜欢男子……断袖……我只是……若你……我便……”
无名却dao:“我也是断袖,意中人,是我二弟。不论他娶与不娶,我非他不娶。”
庄少功一呆,惊dao:“你……你……”
无名dao:“你喜欢我,听闻此事,想来,有些难过?”
庄少功惊了半晌,渐渐地,面lou喜色,摆着手,语无lun次:“不,不是,我……为你欢喜。”
此言出乎无名意料,却似又在情理之中。这正是他自幼认识、为之赴汤蹈火的那个人。
庄少功一脸欢喜,不敢置信地看着无名,忽觉眼中shi热,慌忙以袖揩拭,笃定地dao:“我、我心里好生欢喜,这是一件喜事,我这些不争气的泪,绝非是因难过而落。”
无名毫不留情地dao:“你难过,我也不会哄你。”
“我知dao,我怎么不明白,”庄少功han泪而笑,“你认真待我,才会如此。”
无名dao:“你方才讲,惟qi与名不可以假人。这话是不错。可是,江公子,你怕是忘了,当初是你,不顾我的意愿,抢了我的名字。”
听无名说dao“江公子”,庄少功浑shen一颤,又听得“抢”之一字,若有所失:“我记得什么?什么也不记得了,只是梦魂常绕,幸得匠门鲁少主点拨。若不是你讲,始终还是难以置信。你若是不讲,我,我枉生此世,便教你蒙在鼓里,zuo个糊涂鬼。”
无名嘴角飞扬一记,毫无愧疚之色:“江公子,你这是要兴师问罪,和我吵一架?”
“子曰,‘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何况,你有你的苦衷,我岂会与你争吵?古人云,‘拨开世上尘氛,xiong中自无火焰冰竞,消却心中鄙吝,眼前时有月到风来’,此言即是我心。我现下是拨云见月,云虽未散尽,却也于夤夜里,稍得几分清明了。”
说到此chu1,庄少功又想起一件事来:“你我年幼时,你也叫我江公子么?”
无名面无表情:“不然?”
庄少功dao:“我决不会让你叫我江公子,怎会如此生疏?你理应是叫我哥哥。”
无名呵地笑了一声:“我那时不与你讲话。”
庄少功望着无名,缓过了劲,忽地又发起痴来:
“这些年,我不记得那些恩怨,没甚烦恼,你却一无所有,带病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