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分别几个月，本该牵挂不已，甫一见面定然要表达一下自己的思念。可曹初这回却连半声问候和招呼都没打，之前盯着郭嘉喝药的事情也全免了，一碰面就开始满口的司氏。

难是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可以说，现在的司氏的确是士族，但是却没有颍川荀氏汝南袁氏等等的世家那么显赫。

说着说着，她瞄了一眼郭嘉的表情，却发现他虽然是认真在听，可举止却丝毫看不出平日里的轻松。

“未曾。”

她疑惑抬，并

眸子乌沉沉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唯有角噙着的笑意微微加深，却并非愉悦，瞧着莫名有些危险。

曹初心生疑惑，忙不迭关切：“这些日子你可曾生病？”

他的手中仅握着一把折扇，青衫的袖子挽起，出截稍显瘦削的手腕。案上则是置着两个酒樽，其中的一个想来是留给她的。

“子劭可是以为嘉有不妥之？”郭嘉搁下酒樽，突然转移话题。

她用指端沾了些酒，在案上勾勾画画：“说起来，其实我一直很疑惑，水镜先生的司氏又是哪个司氏……”

曹初这才肯松手。

发丝儿束的好好的，没散。衣襟依旧是半掩不掩的样子。

准确说是郭嘉的语气很不正常，有点像……像什么呢？

“子劭当真未曾觉得嘉有不妥之？”他突然问。

曹初怎么看都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不疑有他，继续捡回刚才的思绪。

郭嘉用扇骨轻轻一敲她脑袋：“坏了就不好看了。”

曹初神情认真，继续思索。

的世家。”

郭嘉漫不经心地收起了扇子，乌色的眸子渐暗，勾住扇柄的指节由于用力而略发白。

现在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曹初忽略了一个事实。

曹初蹙眉，思来想去似乎没什么人能让郭嘉说出这样有违和感的话，小心翼翼：“是不是司空说你了？”

“未曾。”郭嘉微微摇。

曹初登时觉得气氛开始不对劲了。

见他不出声，曹初继续之前的话题：“我去查了一下，司氏虽在孝安皇帝时便已在朝中任职，却并没到三公。”

曹初眨眼，使劲儿盯着他看。

尽现在的司氏并没有半点威胁，日后那些事情还没个影，她还是对此抱有警惕。

“真的没有，你好的呀。”

“何？”郭嘉挑眉。

没等郭嘉继续开口，曹初绕到他前面，凑近盯着他：“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你说话有点怪怪的。”曹初继续他的脸。

曹初左瞧右瞧，疑惑：“没有啊。”

曹初伸出双手使劲儿他的脸，认真思考：“有一点点。”

此时文人衣衫的风气已经开始追求飘逸，又始终不脱节于东汉的制式。

司和司之间是有区别的，就如同崔钧的博陵崔氏和崔琰的清河崔氏一样。

至少现在还不怎么引人注意。

曹初毫无所觉，继续：“暂且来讲，这件事并没有多大的影响，而我还可以趁机探一下司伯达，也就是司朗的态度。我最奇怪的就是司仲达为什么要装病。”

郭嘉稍稍前倾，抵住她的额，眸中平静无波：“有吗？”

手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