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如此猜度。”郭嘉轻轻握住她的手,认真
:“未曾想到子劭比起我以为的更了解我。”
曹初抿
:“你拿着吧,我不冷。”
曹初颔首,随即认真
:“还请元化不要告诉郭祭酒我来过。”
“我以为你会阻止我去的。”郭嘉又取出袖中手炉递给她。
不说打仗的输赢,就说疾病,军中的瘟疫并不罕见,每回随军出征都承担着风险。郭嘉是军师,军师注定不可能留在后方,所以他、包括曹初出征时一直都有这样的觉悟。
曹初寻到华佗:“元化,初有一事相问。”
事实上,经过张机和华佗的掺合,曹军中控制疫病和防止疫病这一套
程早已运用熟练,疫病不算太大的问题了。
曹初顿了顿,承认
:“是。”
还有疫病,不过疫病在曹军中的杀伤力已经小了许多,这些年来也很少出现,华佗就没说。
华佗叹气:“难说,若只是路途颠簸倒是不成问题。”
“子劭可是为了郭祭酒?”华佗挑眉。
曹初紧了紧
上的裘衣,在医馆取了个斗笠,正准备遮上。
曹初终于转过
来,定定看着他:“虽然我还是很生你的气,说这些也并不代表我消气了,但是……”
她的语调罕见
和下来,杏眸微弯,
曹初无奈笑了笑:“我为什么要阻止你去?”
人生难得一知己,同时,又是唯一的妻子。
曹初:“……”
曹初正在思考事情,下意识接过了手炉。待她反应过来,想再
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华佗满口答应。
她转
:“不听算了!”
“嘉从未想过,世上竟有如此幸事。”
她笑
:“我眷恋你运筹决策的模样,我倾慕你意气风发的模样,我欣赏你离经叛
的模样,我更喜欢你每回料中那些事之后,明明很开心却偏偏乐得作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华佗解释:“单论路途颠簸还凑合,只是军中必有人水土不服。”
曹初眨眼:“您这是要
最坏的打算吗?”
郭嘉撑着一柄伞,走到她的
旁,又递给曹初一个手炉。
曹初对郭嘉始终认为她是“窥探天机”有些想笑,却依旧默认了他的说法:“所以你就认为我会阻止你随军出征?”
“诶诶诶?我听!”何晏抬手作挽留状,见曹初已经离开,复又失望放下,“多谢阿姊提醒,我这……也是看阿翁忙着才敢这么穿的,唉,还是换掉吧。”
姊脑壳子摔坏了?天呐,千万别是这样……”
曹初微讶,即便心里生气,却也难免担忧:“那什么才是问题呢?”
曹初叹了口气,不太情愿地承认
:“正是,他药也喝了不少时日了……能扛得了往幽州以北的行军吗?”
华佗点点
:“无论何时,都要
好最坏的打算。”
“前些年,甫一提起乌桓,你的反应就非同寻常。如今虽能遮掩得天衣无
,遮掩到连我都骗过去了,可我常想到子劭能够窥探天机之事,便有些猜测。”郭嘉不紧不慢
。
这时,空中飘飘扬扬地洒落了雪。
“就连你说话说到一半、总是停下来卖关子的模样我都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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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也没强迫,收回手炉:“你去找元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