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初对生母刘氏的印象很淡薄，记忆中似乎是个貌美且安静的妇人。

她略略歇了会儿，勉强玩笑：“阿翁也在外面吧，生个孩子都能生出那么大阵仗，怕是少有。”

郭嘉迅速按住她：“先别动。”

疼。

曹彰等人此时也赶了过来，紧张而踌躇，侍人端上的茶水连半口都没喝过。

外面的曹彰挠挠脑袋：“我想起来了，没有蜜饯阿姊是不肯喝药的。”

屋内。曹初此时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曹初勉强笑了笑：“尚可。”

赶过来的曹昂等人也被黄月英一并拦住。

曹昂还想再问，人却已经进去了。

其实孩子已经被娘送到曹手里了。

……

一阵忙乱，刚生下的孩子被请来的娘抱着。

指端划过剑鞘上的花纹，对郭嘉展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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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契十足。

片刻，他抬手一，摸到了随携带的护心镜，神情怔怔地望了半晌。

曹初此时已经快疼昏过去了，就连耳畔的声音都有一瞬间听不见。

郭嘉豁然立起，跨过门槛往外走。

“女公子！”

喝完药，又了蜜饯，曹初总算能歇息一会儿了。

她母亲生她的时候也是这么疼的吗？

阵痛愈发密集且强烈，仿佛密密麻麻的针扎入腹中，疯狂搅动着里面的血肉。

曹丕托

黄月英把药碗递给他，抿一笑，极机灵地溜了出去。

虽然这时候已经由不得她生不生了。

郭嘉刚要进去，被黄月英拦住，不肯离开，立在门口不动。

片刻，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眨眨眼：“孩子呢？”

吕姝把她放下来，焦急：“将军感觉如何？疼吗？”

曹彰睁大眼睛：“诶？你去哪儿？”

郭嘉一愣：“方才还在这的。”

另一个婢女路过，叹：“这样忍着才好，喊疼只会消耗力气。”

婢女摇：“忍着呢，不肯喊。”

曹初咬紧牙关，若不是青釭剑鞘由铁所打，怕是会被她变形。

曹昂抓住一个婢女，急：“怎么听不到子劭的声音，生孩子不是会喊的吗？”

见到蜜饯罐子，曹初果然眼睛一亮，费力想要接过。

府内。

曹初乖乖把子挪回去。

曹初出声赶他们走：“你们若是敢进来，我就不生了！”

曹初不太情愿：“……苦。”

二人对视一眼，面上皆出了罕见的茫然。

安安静静地生下她，又安安静静地死去。

黄月英哄：“怕苦也要喝，不喝你怎么能好？”

脑内一片空白。

……

“将军，撑住！”

望着如此灿烂的笑容，曹昂的心底忽然便腾起了一丝空落之感，眸中神情怅然若失。

似乎怕这种情绪影响到曹初，他垂了眸子，脚步放缓，慢慢地落在了人群后面。

黄月英用帕子帮她拭去额上冷汗：“快喝药，喝了药才能恢复。”

事实上，刚生出来的小孩子不太好看，可曹越看越欢喜，直接拍板起名郭奕。

郭嘉很快回来了，手中拿着个蜜饯罐子，径自走向屋内。

不知等了多久，只听屋内传出了黄月英的喊声：“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