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一切以最高利益为目标的魔物来说，所有浪费资源而没有成效的活动都不值得。威廉的世界，似乎完全以有利和无利来区分，理智得可怕。

第一步是感知，魔物对于人类的各种情感都很感，他们能立即察觉出某个人的情感和思绪。王晨因为在人类中生活了二十多年，在这一点上并不占优势。

他必须一个一个尝试，试着了解这些人的思绪和情感。

“有必要么？”威廉很是不解。

把意识凝聚向某个人类，王晨若有若无地感应到了一些思想。积少成多，慢慢地他能够感觉出一个人的完整的思绪。

王晨听完，对于这位魔物家屈指可数的经历并不怎么惊讶。他早该料到威廉会是这种态度。

色并不能帮助你夺得王位。而且魔物的女，对弱者也不会有兴趣。”言下之意是提醒王晨，现在可不是他东想西想的时候。并且委婉地告诉他，以他现在这个小板不会有魔物看上他。

专注，聆听。

威廉将方法如是这般说了一遍，王晨立即投入到人民的汪洋大海中实践去。

王晨立知他误会了，“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你对于这种事情的看法。”

“对于合作双方来说，了解彼此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威廉说完，又冷冷评价：“这种完全贪图快感又毫无收益的活动，只有不理智的低级生物才会沉迷。”

“……”不知这句话里的哪里打动了威廉，冷面的魔物家总算回答。“大概在成年的时候，曾经有过例行公事的一次。后来觉得浪费时间，就再没有兴趣去尝试。”

于是，平白拥有了窃听功能的王晨在人群中行走时，总会有一两个思绪悄然钻入他的脑海中，他现在还无法把这个能力收放自如。

【穿这件泳衣我的小肚子都暴出来了，难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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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应该这样……”

【又忘记抹防晒霜，糟糕。】

“您已经又多了解我一些。那么作为报酬，也请您尽快开始捕猎的练习。”果不其然，斤斤计较的威廉立要求回报。

【看那个大肚子女人，哈哈，材这么烂还敢穿紧泳衣。】

逛了半圈，各种各样的情感挤进脑中。王晨觉得有些疼，见路边有个水果摊，正打算去解解渴。

会效力与王晨，想必也是威廉思考后的选择。威廉想从王晨这里攫取收益，他则依靠威廉的帮助攀升，王晨对于两者目前的合作关系没有什么不满意。

“告诉我该怎么。”本来就是抱着这个目的出来的王晨也毫不拖沓。

路过一对小情侣边，“听见”那男人对女友献殷勤时脑里却想着昨晚艳遇的一个女人。王晨突然觉得，用这个本事去开一家外遇调查公司也不错。

许多人的思维和情感像是电影字幕一样浮现在王晨的脑海中，初时他有些诧异，不知所措地望向威廉。魔物家默默对他颔首，告诉他这很正常，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