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你哥他心里有数。”

飞机穿梭在几万英尺的高空，朝着大陆内的方向而去。

在家待了两天，休息够了之后，白初窈去了公司。

白初窈自挂了电话后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脸上的忧色显而易见。

“

“还有十几个小时，你多睡会。”聂靳钦替她整理好毯，轻声。

行。我可能会在这边停留很久，很长时间都不会回国。”

本来可以订晚一点的机票，只因聂靳钦接了一个电话，说公司分出了些问题，需要他亲自过去察看，他才不得不让助理订了最近的航班。

几声浅息，缓缓湮没在云层中。

聂靳钦抚她，往她的咖啡杯里加了少半块糖，用手了温度，觉得没那么了，才将杯子推至了她手边。

他的眉间是抵挡不住的疲惫，一段时间不见，脸色憔悴了不少。他看着机场里行人来来往往，心里却是渐起一丝疲惫，远仍有离人分别，难分难舍。他不忍再看，垂下眼，嘴角紧抿，满是苦涩。

上了飞机，聂靳钦向空乘小姐要了一条毯，盖在了白初窈上。

虽然说，白之忱只是说让她没事的时候去公司转转，但他人在国外，国内的事情也总归分乏术，周顾不了。

下了飞机之后，聂靳钦就带着助理去了城南。

吃完午餐，三人就来了机场。

昨天，白初窈忙到很晚，凌晨三点才睡。睡了没几个小时，又早起去公司理和邵氏合作的后续事务，中午好不容易才闲下来。

“不用了。”

两人一边往公司里面走，助理一边向她介绍公司的一些情况。待他介绍完，白初窈转问他：“我哥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白之忱已经出了机场，拦了一辆计程车上了车，挪开手机，对着司机说了一个地址，才重新将手机放回耳边。

“窈窈，你好好照顾自己。算了，聂靳钦他也会照顾好你的，我倒是多此一举了。”

……

“怎么了？”聂靳钦问。

白初窈重新端起咖啡，尝了一口，咽下，说：“这事也不知是好是坏。”

“我哥来巴黎了，他说他暂时不回国了，把公司的事情都交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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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淮摇：“老板走得很匆忙，连这些事情都是电话里交代的。”

说着，他自己都笑了笑。

***

“白小姐。”计淮颔首，“老板已经和我说过，接下来这段时间就由您来接手理公司业务，老板让我留下来帮您。”

林屿早已办好行李托运，在一旁等候多时，两人喝完咖啡，便准备登机。

闻言，白初窈看了对面的聂靳钦一眼，聂靳钦淡淡抬，眼神询问：怎么了？

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白之忱才会突然甩手公司回了巴黎。自白初窈记忆以来，白之忱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任过。

这个“她”不言而喻。

白初窈缓缓摇。

“如果有空……”他微微一顿，声音很轻地说，“帮我去看看她。”

来之前，她已经给白之忱的助理计淮打了电话。到了公司，计淮正在门口等她。

“哥，你现在在哪？机场？我也在，你在哪个方位？”

白初窈偏，往他肩上一靠，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