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广云见她那样子就知拦不住，只得没好气地另起一行话题：“对了，你怎么忽然就同梁锦棠走得近了？”她调任帝京总院两年来，并未听说两人有太多交

得及跟你说，”齐广云回忆起梁锦棠那迫人的气势，不禁一抖，“年前新近的那批候补武卒，几时会分到你们几位总旗手上？”

傅攸宁顿时眼儿湛亮，频频点。

绣衣卫帝京总院候补武卒，需先在新丁营小旗程正则手下受训，经各项考合格者才分入几个总旗麾下补充人手。

齐广云捂住被打的额，咬牙切齿：“敬你长我三个月，忍你这回。总之好你自个儿，别什么浑水都往里趟！”

齐广云怕的就是她这份瞎起劲的热情，见她这神情就知自己又料中，忍不住怒了：“傅攸宁！你别给我卖蠢！你若敢闲事，就别指望再从我这儿得到半个字的消息！”

见她受教点，齐广云缓缓取下她左手的针，又自针袋中新取出几改扎右手：“你上这毒……我正想法子，近日里尽量别接出京的差事。你这回毒发与之前略有不同，若再有万一，我怕你撑不到回来找我求救。”

她上的毒虽靠每旬一帖药稳着，但总用这帖药吊命也不是长久之计。

傅攸宁对他突如其来的怒意并不计较，扬起手在他眼前扇了扇：“喂喂喂，没你这样的啊！小师弟，咱们江湖儿女，要讲信用的。”

“你别说话了，听你说话就想打你，”齐广云抬手就往她脑门上拍去，“南史堂也不知怎么教的，风太过，早晚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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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攸宁向来不会特意留心候补武卒，反正每回分给她的人多是别的总旗选剩的：“我没问过，怎么了？”

“不对，”傅攸宁皱起眉，惊疑不定地看着齐广云的眼睛，“这还没分呢！你怎么……哎，不是，你查他干嘛？”

傅攸宁眼疾手快地抢先出手，眉梢微挑，小小得意地笑出梨涡。

傅攸宁愣住了，旋即有些心虚地坐正，端过那杯白水浅啜一口，笑得尴尬：“眼下就有桩差事，许是近几日就启程去庆州。”

“我也就靠这三个月来赢得你勉为其难的尊敬了，”傅攸宁成功打岔，见他没那么气了，才笑嘻嘻略宽，“你都说了他是个尖的，能有我什么闲事呢？”

“师弟就师弟，‘小’师弟算什么意思？小三个月也叫小啊？”齐广云没好气地挥开她的爪子。

齐广云对她得过且过的混法只能苦笑：“有个叫霍正阳的，在这批新人里算尖，大约会被分到你那。”

“我查他干嘛？鸣春从青衣回来时在半上得了风声。你别皱眉，你眉揪起来的样子难看死了，”齐广云垂眸，随手翻阅着案例记档，“远着点他，最好想法子推给别人。”

尖的新人，不分给索月萝那反而给她？真是越想越怪。

“你爱死不死！”

傅攸宁点点，旋即满眼疑惑：“尖的怎会往我这儿跑？”

怕她那一的脑子想不明白，齐广云索把话摊敞亮些：“南史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