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进笑：“丁医生真好养活。”

“就像你平时那样损我。”

“早啊！”萧进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拿着一只啃了一半的煎包跟他打招呼。

煎包咖啡，还真是奇怪的组合。

“我买了早点，你吃吧。”萧进拨了拨煎包的纸袋，又细心地撕开牛盒倒了一杯，放在丁穆炎面前。

丁穆炎差点被牛呛：“你想要我说什么？”

大忙。

丁穆炎将面前的牛盒转了小半圈，把另一面朝向萧进，萧进一看，上面赫然印有大大的“儿童”两个字。

萧进将喝了一半的黑咖啡递到丁穆炎面前，也不说话，就直勾勾笑眯眯地看着他。丁穆炎迎着他的目光，拿起牛浇了一圈。

“你早饭喜欢吃什么，今天是我随便买的，不知你爱不爱吃，我看买的人很多还排队，就买了几个，味还不错。”萧进吃完一个了手指，“就是有点油。”

每当他用“丁医生”来称呼丁穆炎时，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普通的一句话被他说出了另一种意味。

“来啊，你不损人，人生都没有乐趣了。”萧进兴致，“我们重来：一张床，一碗饭，丁医生真好养活。”

丁穆炎退后几步，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翻看解剖图谱。

“你可真讨人嫌，我让你几分，你还了？”丁穆炎嘴上说他讨人嫌，但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丁穆炎出来，听到萧进在阳台上打电话。

“你怎么不理我了？”萧进委屈。

笑过后，两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安静得有些

丁穆炎默默喝了一口牛。

“那么……”萧进坏笑，“儿童牛味怎么样？”

萧进的发有点，上有沐浴后的清香，举手投足间有种纯出天然的优雅，丁穆炎想象着这么一个俊美的男子在烟熏火燎的早餐铺前排队买煎包，似乎有一点不搭，又似乎是真正的生活，是人味，是人间烟火。

“我都可以，不挑。”

“……借我几个人用几天……对，就上次的事……恐吓我朋友，真当我吃素的……之前下手太轻了……送进去，在里面好好教训……必须要让他吃点苦……”

“不就是儿童牛吗，我陪你喝。”萧进笑容加深，喝了一口加了儿童牛的咖啡。

丁穆炎的心有刹那间的失速。

丁穆炎应了一声走进卧室，黑暗中，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向来倒就睡的他，辗转反侧，总觉得有些事开始偏了。

这人情看来是欠下了。

第二天丁穆炎一打开房门，就闻到一焦香味。

丁穆炎斜睨一眼：“你可以尝尝。”

丁穆炎侧过脸忍住笑，觉得脸颊绷得有点酸。

萧进打完电话看到丁穆炎笑着：“洗完了？那就早点睡吧。”

丁穆炎不搭腔，萧进浑不舒服，好像少了点什么，连咖啡都不香了。

丁穆炎叹了口气，拧开水龙试了试水温，心想等这事过去了，再好好谢谢他。

“是啊，没有办法，我现在寄人篱下，连喝牛都要被歧视。”

金黄色的煎包令人食指大动，丁穆炎咬了一口，油香鲜美。

“哈哈！抱歉，我买的时候没有看清楚！”萧进大笑，双手合十冲他拜了拜，“不是故意的，我上纠正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