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为何我遇险时，你不调动暗卫来协助。”

陈熹笑了笑，坐回原位：“既然如此，就按父皇安排。从今日起，我的安危就托付在曹大人手上了。”

玲珑猛地咬了记嘴，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肩膀。不看珩清，竟然也不高呼她之前挂在嘴边的人权。低下，自顾自盛了粥，一勺一勺慢

王阆继续沉默。珩清倒是笑了，一挥扇子：“死罪能免，活罪难饶。”他帮陈熹拉了椅子，又是贴地替陈熹盛粥放在她跟前，“晚上由他值夜，居然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人劫走。要眼睛有何用？留给他一只，已经是仁德了。”

嗯，想起来了。陈熹虽说没有接过军务，但对军令调动的规矩，有过一点点的耳闻。军令除了军中人，其他人无法调动，对于军中大权一直在手上的皇帝，确实是双保险。就算落到其他人手里，文臣和皇子都是无用的，自然不用担心皇子们造反。

白天不能说人，等她和秋词一同出现在早餐桌上，就看到王阆着黑色眼罩，罩住左眼，默然地站在一边。

陈熹觉得不妙，本来不想问的，可玲珑却贸然开口：“王阆，你眼睛怎么了？”

两人都是迫不得已，不得不的选择。在此时，倒是最为稳妥。王阆不可信之后，陈熹需要有人护卫。这个人不能是皇兄的属下，也不能是珩清的黑衣人。要能站在那两位仁兄眼前，不会后退怯，曹忠确实是最佳人选。

两人又详细聊了一会儿，秋词在门口轻轻敲了敲：“主子，早饭准备好了。”

曹忠一时语涩，他已经调动了，但是那队人还在十几里外，像是被什么阻拦住了。“不瞒三皇子，暗卫已经安排，但，但估摸还有两三天才能到。”

曹忠明白是表忠心的时刻到了。倒不是他忠心耿耿，唯对皇帝效忠。只是他在朝中没有裙带没有师门，要想站稳脚跟，唯一的办法就是效忠皇帝。听上去是愚忠，但不站队反倒是最明的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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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军令交出来！”陈熹向曹忠摊开手。

总算手里有张可用的王牌。陈熹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大皇兄抓住了她的命脉，她也要找到大皇兄的把柄，才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这种抓人小辫子的事情，总不能大张旗鼓的去，要是王阆能用该多好啊，可惜了。不过一路长着呢，现在有王牌在手，说不定找不到小辫子，也能帮大皇兄编一。

“真是蠢货。一出京便该调动，暗中保护。”陈熹来回踱步，怎么办，要等吗？回转看着曹忠，放缓了语气，“曹忠，我就问你一次。你到底是谁的属下？”

“是皇帝的臣子。”

曹忠犹豫片刻，又是疑惑小会。忽然释然了，立即解释：“是了，三皇子没有在军中历练过不晓得军令规矩。”看陈熹神情不善，忙说下去，“军令只有在军中有官职的人，才能调动。三皇子尚未，尚未在军中任职。就算交给您，您也调动不了。”

按照曹忠的份，突兀地跟在他们三个边，揣测是父皇有别的安排。果然，一问之下，曹忠就老实交代。

陈熹站起，看向曹忠：“曹大人，军令的事情，我猜父皇没让你告诉他们吧。”见曹忠点，“恩，等暗卫到了，依旧暗中保护，不到最后一刻不要出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