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底嗤笑了一声，像是在笑自己有了些坐牢的滋味。尽事实并未差到哪儿去。

沉入江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垂着一动也不动。前的衣服上，上的子上，还有下巴上都是暗红的颜色。江有汜的拳紧紧握着，就连指甲嵌入了手心也不自觉。

“对不起......没能保护你。”沉入江的声音不大，灼烧着的咙也没能让他把这句话完整的发音出来，只像是在呢喃着什么一般。

“醒了，没事吧......？”沉锋沙哑虚弱的声音传来，竟还带着那么一些，羞愧。

又后来，薛风间收到了靳向的电话。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连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人我已经到手。那边大的随你置，但小的必须要活着。”

那时血呛在了咙中，异常难受。如今醒

两人之间一句话也没有，靳向倒也不急。他不知从哪儿拿来一个遥控，遥遥地按了一下。江有汜那房间里的一面晶屏幕突然自动打开了，其后出现的画面，像是一把巨锤往江有汜哐当砸了一下。

他突然想起爷爷给他的遗书里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人总是要长大的，只有真正的长大了才能保护自己，也保护自己边的人。”江有汜总以为自己已经够成熟了，可如今看来，在这种地方。光是成熟本不用。

想起靳向那时对他说的一切，江有汜心乱如麻。同时也有着深深的无力，是自己太弱了，起码在对上靳向的时候，本无法在那种时刻保护自己所爱之人。江有汜坐在床沿上，他像是被掐住了齿牙的幼狮，脸上再无往日那无忧虑的痞笑表情。

沉入江微微抬起，心脏痛得他紧紧皱住了眉。视线有些模糊，在这灰暗的空间里几乎看不清舅舅的模样。明明受伤的是舅舅，明明这句话是该自己问他的。如今面对着自己，他的心又该是如何煎熬？

后来，后来江有汜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谁也没有再见过他，谁也不知他去了什么地方，遇到了什么事，又为什么不回来。即便是江靖文，都没能再见过他一面。

你什么也不了，无力与懊悔时刻充斥着自己的大脑。这个世界从来就不会对任何人示以仁慈，除了去自我争取，别无他法。

靳向放下手中的遥控，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似乎等这样一个回答已经很久很久了。他也并没有给江有汜任何答复，转离开了那个地方。

他醒后不久靳向就出现了，总是那么恰到好，不紧不慢。

“没......你......”沉入江原本想问问你怎么样了，可是这样的话再问起。难不就是再当面撕开血淋淋的伤口吗？

“放了他吧。”江有汜强行将自己的目光从那屏幕上扒了下来，继而转向靳向的方向。脸上却不见表情：“算我求你了。我今后可以答应为你去任何事情。”

那封闭的小房间里，一面厚重的窗帘自动升了起来，原来那一面被窗帘遮住的‘墙’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玻璃门。江有汜抬起，透过那扇透明的玻璃墙看向外面的靳向。

随着的一阵细微颤抖，沉入江随之醒了过来。咙像是被灼烧过了一般，口隐隐作痛，无力的感觉充斥着四肢百骸。若不是这绑着自己的绳子，他怕是已经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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