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决定晚上和毕常认真谈一谈分手相关事宜。

毕常抬定定的地看着他：“苏帷给我的。”

心中竟然颇有几分愉悦。

苏帷缓缓：“我和毕常在一起了，你怎么办？”

薛慕忽略心底的异样，反问：“为什么要难过？”想了想又：“毕常对我不是真爱，我对他就更不是了。他心底爱的是你，你心里也想着他。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祝福都还来不及，怎么会难过？”

薛慕想着他必定是不会回答的了，正想说点什么缓和下气氛，就听得毕常答，“……苏帷。”

月光如水，倾泻于中庭。夜晚凉风习习，风中有淡淡的花木香气。

薛慕：“那我这么问吧，那只笔筒，是谁给你的？”

用完早饭，去镖局逛了一圈，理

毕常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而后一脸坦然：“我喜欢的是你。”

毕常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袖中的手指却微有些紧张地动了动。

“你要离开我了吗？”后传来毕常闷闷的声音。

薛慕更加无语。

薛慕摸着阵阵发疼的，愣愣地盯着空的大门口，喃喃，“真的假的……”

苏帷：“我和毕常在一起，你一点都不难过？”

苏帷按了按抽痛的额角，“谁告诉你他爱的是我？”

只是若毕常心里那人不是苏帷，那是谁？

薛慕转看他，竟觉得他形有些单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但终究狠了狠心，没有回他，只是对他摆了摆手，而后径自回屋。

薛慕盛了碗粥，在院中石凳上慢慢喝了起来，喝着喝着却想起了那句“想清楚了来城西行庄找我”，想起了那柄跌落地下的折扇，还有那条蜿蜒到他脚边的水迹。

苏帷伸出折扇对着薛慕狠狠敲去，留下一句“想通了来城西行庄找我”，而后扬长而去。

薛慕一愣，脱口：“谁？”

毕常沉默不语，夜风撩起了他的发，薛慕看着他月光下的影子，竟然看出了几分寥落。

思来想去没理出个绪，干脆不想了，等毕常放课回来直接问他罢，免得猜来猜去，又出乌龙。

薛慕：“一个人去仗剑江湖呗。”

：“……是。”

薛慕犹豫了片刻，终于问：“毕常你……你心里那人是谁？”

薛慕哦了一声，心里有些乱，还有些心虚，于是只点了点，了声早些歇息，便准备推门回屋。

薛慕：“……”不是你难是我。

感情之事，当断则断。以往他总是得过且过，但这次他想要决绝一下。

又是一阵沉默。

薛慕抬盯着苏帷，不会吧。

没想着他你天天来和我聊天打屁？

薛慕叹了口气，“我好歹陪了你这么些年，就不能跟我说句实话么？”

傍晚毕常放课归来，和薛慕一起用过晚饭，正要各自回房，薛慕突然叫住了他。

“谁告诉你我想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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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薛慕起时，毕常破天荒地早起去了学堂。薛慕进厨房想煮点粥喝，就见炉灶上温着淡适宜的南瓜粥。

思及此，薛慕心里咯噔一下，茶盅脱手跌落，喀嚓一声碎成几片，茶汤了一地，一条水迹蜿蜒到苏帷脚边。

不是想着他，难不成是想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