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立刻闪了进来：“你别忙活了，我一只胳膊也不耽误干这些。现在有了那笔

算计人？还是被人算计？

彼此对看一眼，心照不宣。

站定在一个小院门前，两棵柿子树一边一个。

红姐也拿了把花生，放在手心一搓又一，花生米衣子飞了一地，进他手里：“吃东西还这么狼虎！”然后才说：“有钱还能缺了什么？你看这些家，铺盖，全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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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偷偷乐，年节的时候，这匣子不过一百五十个钱一盒，傻小子平白多花了五十个钱八成心里还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呢！

红姐立着眉，俊秀的眉眼间杀气腾腾，“去南边一趟学坏了！营里的人怕是还不知你这花花子吧？今日我且替二叔抽你两鞭子，让你胡说八！”

看看大门院墙，青砖灰瓦，比之前那个房子强多了。

敢黑我的钱？

说着就站起来拍了拍袍子，“我去帮你们劈点儿柴火，然后就得走了。”

咦？大家都很了解他嘛。十五进了屋，搓了搓手，捂在耳朵上笑：“买了俩，饶了俩。”

炕桌上摆着一碟瓜子一碟五香花生。十五随手抓了一把花生，一边吃着一边四下看了看，“这回的屋子好，布置的也好。还缺什么家伙事儿么？”

明明年前是一百五一盒，现在非要我一百七十五一盒！多拿你两盒，让红姐和四哥用点心喂鱼玩儿去，也给你小子长个记。

腋下夹着两个匣子，右手拎着俩，左手有两条用草绳拴着的大鲤鱼，十五叫门：“红姐！红姐！”

十五默默的拎着四个点心盒子，木讷的脸上只有眼睛里透出一调的笑。

红姐又了把花生给他：“晚上这儿吃，我炖条你拿来的鱼。”

四哥脸上挂不住，借口去泡茶躲了，留下十五一个人承受女人之彪悍。

十五眯着眼睛坏笑，眼神儿在四哥上一转：“那红姐也该找个新人躺在边儿啊，晚上俩人一被窝多和？哎哟～～”

来开门的是四哥。

京城这个地方，随便一肩而过的老儿兴许都大有来历，就算是市井小民，保不齐也有八竿子打不着的富贵亲戚。

红姐挑着棉门帘倚在门框，脸上憋笑招手叫他：“快进来，屋里和。”眼梢一挑：“你又遇见要讹你钱的伙计了吧？四个点心匣子！几个是你买的？”

走进院子东瞧西看。不错不错，有影强，有倒座儿，院子也宽敞。石榴树和海棠虽然现在是干巴树杈子，开了春必然是满院儿鸟语花香。

四哥也乐了，“是买了俩顺了俩吧？快炕上坐。”

这事儿可不好说。

“别，今天是偷着出来的，二叔知我是来瞧你们才放我两个时辰。我回去晚了平白的给二叔找别扭，看您和四哥有落脚的地方，房子又好，我就放心了。”

十五正色：“南边的那位面儿上花，私下里正经的。比……”

离得这么近，瓜子打脑门上也疼的。

悄悄的从银柜里数出五十个钱进自己的腰包，伙计高高兴兴的拿着块抹布柜台，眼角一扫，咦？怎么那堆匣子看着见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