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慕云寒抱起了刚出生的婴儿，抱在怀里轻轻摇晃，眉目温柔。婴儿咧起嘴角，出一个笑容，他似乎困了，渐渐不哭闹，眼睫微阖。

两人虽交谈着，但是心弦一直未敢放松下来，仔细凝神听着屋内饭动静。

“哇――”终于，一阵清亮的哭声终于打破了春日里的寂静。两个人齐齐冲进内室，破门而入。

但是在慕云桢的上，他似乎看到了当年那个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自己。她的容貌像极了白墨槿，情又像极了他。

正直春日，在医神谷内，千万朵花在风中轻摇款摆，药草的清幽混合着野花的蓬，令人神清气爽。今日是极好的天，天空明澈深邃如大海，片片白云蓬松如柔的棉花，缓缓飘动着。一片莺啼婉转中，古朴的木楼巍巍而立。

这两个人面容并不十分相似，但是这沉稳如水的气质倒是如出一辙。

“桢儿啊，你看到桌上那副药了吗？快帮我煎来……”

白墨槿抬手了额上的汗水，嫣然一笑：“谢我什么？不过是生个孩子，你若喜欢，多生几个便是。”

“真不好玩。”

慕云寒大感没趣。

“我要谢你，并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慕云寒侧坐在床上，看着怀中婴儿渐渐睡去。

“不是让你们在外等着吗？着急啥呀？”

白墨槿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就因为这个？”

白墨槿来了兴致：“说来听听？”

慕云寒眼眸深邃如夜幕：“因为，我无法想象，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会怎么样。”

“我也不知。她总说我手笨，除了刀剑什么都不会用，在旁边反而碍手碍脚。”慕云寒无奈地耸了耸肩。

“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不是很清楚人生……也许大多数人都这样，懵懵懂懂地走过了一辈子，却不去思考存在的意义。人到底因为什么而存在呢？我很小的时候，就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

慕云桢此时已经五岁了，她不是很爱说话，父亲的冷静沉稳和和母亲的清冷出尘都汇集在她上。她眉目秀美，似乎略带着点白墨槿的妩媚。

“是为了尽力隐藏自己的锋芒，接

慕云寒总算会到当年白墨槿的心情。

慕云寒慢慢走过去，握紧了白墨槿的手，握的那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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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好？”

看得出来，他此时有些着急，但是更多的是放松和喜悦。他对女儿出了外人难以一见的笑容，拉着女孩的小手，问：“桢儿想要个弟弟，还是妹妹？”

但是此时，她却有点坐不住了。

慕云桢很乖巧地拿起了桌上的药包，一路小跑进了厨房。

此刻，白墨槿躺在床上，已经麻利地剪下了脐带，捧着一个上有些许血迹的婴儿，将他的脐带打成结。婴儿不断地啼哭着，尖利的哭声是生命的颂歌。

慕云桢忽然笑了，她不常笑，但是她一旦笑了，必然是倾国倾城。就像是千万花朵次第绽开，莺歌燕舞。

白墨槿终于出了力竭的神情，斜倚在床上，轻轻着气。她的面色很苍白，额角上的丝丝缕缕发全都被汗水打了。

慕云桢皱了皱眉，很快淡定地回答：“随便。”

在木楼的大厅，两个人面对面分别坐在八仙桌的两侧。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