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前了。他未曾说过自己计划。我与他并非事事都会相互告知。”

忽地有醋意泛上，陆绰心里全是酸，假意恭维：“我与应岑约一年前相识时觉相见恨晚，现下看来远不及应岑与大师交情。”

殊徹听出话里敌意，不知是好心劝解还是火上浇油，说：“当年我和他都还小，他说他独自一人在外漂泊，居无定所，我那时也是背井离乡，独住这寺庙里，两人境遇相通，就算是了朋友。应山从小机，承他不嫌我笨拙，偶尔与我谈天说地，并无其他。”

可对一个消失不见的人指摘他的错误，有什么意义呢？这错已经无法挽回了。

殊徹只短暂地恍神，很快反应过来答：“不曾

还有一句：“夜深梦少年，少年迟暮。”

殊徹淡淡看陆绰一眼：“无可奉告。这对应山而言是天机，怎可随意给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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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绰闻言又急又恼，猛地起碰撞到桌子，惹茶汤在杯中晃：“你说谁是外人？你既不准备说为何要吊我胃口？什么大师，我看就是个招摇撞骗的和尚！”

难不成爱意是蛊？陆绰望着不远木桌上的佛像颓然跌坐，殊徹自顾自说：“我与应山虽并不常见面，向来是两三月他来寻我一次，但总归相识多年，见你与他熟识又慌忙寻他，本该问一句他现如今怎样了。

陆绰抬，却怕了起来，不是怕遭殊徹揶揄，是压不敢听求得的内容。

陆绰被诘问得无措，喃喃：“撇开我未曾问不说，他也并未给我问的机会。”

字字句句都不吉利，可没等陆绰挣起垂危的勇气往细里想，门外就传来了阵阵喧闹声。扫雪的小和尚慌张闯进来，着气说，大师，有官府的人来！

“那他半个月前有说什么么？”

“一些琐事，不足挂齿。”

陆绰听殊徹把“其他”二字咬得重，顿觉不好意思，听他又说：“原先他只与我讲讲他游山玩水轶闻，间或谈谈国事，不过这一年他却转了般，会问我一些因果轮回的事，仿佛信了命。”

“他有问过什么？你又是怎么答的？”

殊徹耐心十足：“想来有五年了吧，或许更久。”

可殊徹并不放过他，话说到此自然得叫眼前人明白，陆绰看来便是刚有点人情味的大师此时又不食人间烟火起来，一板一眼轻声念着：“小楼听风雨，风雨不绝；西窗剪灯烛，灯烛残灭；古巷惊笛语，笛语朽蠹。”

殊徹看出陆绰心里怅然，一时发了善心透：“说来奇异，他半月前来找我，是求问姻缘。”

殊徹不慌不忙：“阿弥陀佛。施主的心是被什么蛊惑了，质问我时竟不想自己何、却有着怎样的鲁言辞举止？”

陆绰快速求证：“你们可听说又开始打仗了？”

“可应山向来是极有主意的，想好的事就一定要成，不这事合理与否，故我知询问也是空问。

“想必施主也清楚这点，应山不是冲动的人，下定的决心自有他的理。若想不通他的理就该去问明白，一心想阻拦难便是为他好吗？”

“那……”殊徹的轻描淡写堵得陆绰千言万语说不出口，可陆绰又想听应岑的事更多，想到他曾说遇见自己前偶尔会去寺庙，就问，“可否问一句大师认识应岑多久了？

“那便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