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后,又岂有不作茶余饭后谈资之理?
国主看了皇后一眼,面色微青地dao:“带小镜王下去,御医,给他治好手臂。金车收回,禁足思过,一个月不许放出来。”
他shen后侍从立即应是,上前去带他,风信这才放手。戚容却是已经无所谓了,哼了一声,dao:“收便收吧,我早知dao今天是跑最后一回了。”
听他毫无忏悔之心,皇后唉声叹气。谢怜dao:“看来光是禁足思过一个月,他下次只怕还要再犯,需得严加guan教。”
戚容一怔,气dao:“太子表哥,你……”随即,他眼珠一转,dao:“行。那我就承认,这件事是我不对。陛下无论罚我什么,戚容绝不推脱。”
下一句,他话锋一转,dao:“不过,太子表哥的手下,是不是也该责罚一番?姨父姨母,我的手臂,可就是给这个风信折的!”
闻言,国主立即望向风信,脸上现出惊怒之色。风信微微低tou,慕情则不易觉察地往一旁挪了两步。
国主冷冷地dao:“风信,你是太子殿下的随shen侍从。太子的确待你颇为优厚,莫非你竟因此忘记了自己shen份,骄纵起来了不成?你的职责是侍奉殿下,你便是如此侍奉他的吗?对太子殿下的表弟小镜王也敢动手。”
风信闻言,准备跪下。谢怜却dao:“不必跪下。”
风信第一肯定是听谢怜的,即便是陛下发话,他也只以殿下命令为优先,于是立即止住跪势。见状,国主神色越加不愉。
谢怜dao:“风信是折了戚容的手臂不假,但究其缘由,是为护主。而且是戚容犯事在先,他并没有错,何必跪下?”
国主dao:“不guan他是为了什么,他都冒犯了小镜王。主仆有别,尊卑有分,别说孤王让他跪下,便是孤王现在立刻杖责他一百,也没有任何不妥。”
国主对戚容虽不如皇后那般亲厚,但毕竟戚容也是皇室之人,不可侵犯。戚容十分清楚这一点,斜睨着眼dao:“杖责就不必了,毕竟他是太子表哥的人,我也不想太为难他。我只要他把自己手臂也打折,然后跪下来给我磕三个tou,我便什么都不追究了。”
国主缓缓点tou,似乎觉得此举可行。谢怜却dao:“若要罚风信,便先来罚我。他是我的侍从,一来他没zuo错什么,二来就是有也是听我的命令,我代他受了便是。”
听他这么说,国主脸上怒气闪现。
大抵天底下的父子,都要经历这样的变化。在儿子幼小之时,会把父亲当作天地间最了不起的大英雄,自己的榜样,崇拜无比。而当儿子长到了一定年纪之后,便会开始逐渐怀疑父亲的一切,甚至逐渐反感,终至双方都拒不认可彼此。
谢怜上太苍山清修,gen本目的,固然是因为习武求dao乃他心之所向。不过,其实他并不执着于在何chu1求、以何shen份求。
所谓“dao”,见字解意,便是“人行于路”。只要一人一心向dao,在哪里都是修行,不一定非要zuo足形式,拘泥于上山入观。谢怜之所以ruan磨ying泡,一定坚持要上山,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因为,他觉得实在和父亲谈不来。
贵为仙乐太子,谢怜一出生,仙乐国主便为他将此生的dao路都整整齐齐地划好了。小时候还好,小小的人,没什么烦恼,谢怜也只需要父母陪着一起堆金箔殿、嬉闹玩耍。而随着年岁渐长,谢怜越来越发觉,父亲非但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