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灵，出门还抢着帮她拎包：“周总，您小心台阶啊。”

这小孩才十七八岁，一张嘴却机灵，逢人都笑盈盈的：“您说小檀姐啊？她唱昆曲的，礼拜天过来唱上两段，赚点零花。”

“好的，今年年假短，因为雪灾又停了铁路，所以张叔才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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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梓宁说：“张小檀。”

张小檀按照规定唱了两曲就去后台卸妆了，周梓宁迟迟不见她回来，只好起去

“我一会儿得去紫荆剧院。”她看了看表，有点儿为难，又看看周梓宁。

涂指甲油的转往厕所喊了声：“小檀，有人找！”

地方不大，倒有格调。这是个私人剧院，格局有点像旧式的茶馆，一楼大厅放舞台，底下安置一排天的位置，二楼却是一个个雅间，红绸帐掩映，别有情致。

周梓宁觉得这姑娘有意思。明明是自个儿想要自家老爹回来，偏偏要扯长辈。

周梓宁脸色微红。

“您是……”

小会计说：“啊。”说完，眼神有点儿说不出的奇怪。

涂指甲油的最靠近门口，见了她们，眼睛里出疑惑：“找谁呢？”

说话功夫就开场了，花旦坎肩长，还没开唱便甩了个漂亮的水袖。虽然脸上上了厚的妆容，但是眼波盼，端丽明媚，回眸间神采奕奕，一开腔就是一口纯正的南调，声音极为清亮，绕梁三尺，一改她之前有些不爱搭理人的模样。

这曲子都不认识，说起来，是蛮丢人的。

到了那边，一直寻到宿舍楼里，窄窄的过里堆了不少东西，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一共四个床位，四位姑娘缺席一位，有两个在玩手机，一个在涂指甲油。

一路走来，又聊了点家常，她说一句，张小檀应一句，很快就到了剧院。周梓宁在和她一儿进去，在二楼和小会计找了个包间坐了。

路上说起老张在北京的事情，张小檀抬定睛看她，一扫之前有些客套的敷衍：“他过得好吗？过年的时候，就叨着让他回来。”

张小檀点点，不再说了。

张小檀只略一迟疑了一下就点了。

“她是这儿唱戏的？”周梓宁问后待命的伙计。

很快有伙计送上香茗和果点。

周梓宁几年前和她见过一次，但不是很熟，所以，张小檀抬起辨认了会儿也没有认出来，有些迟疑地对她微笑了一下。

周梓宁打断她：“别周总王总的了,我年长你几岁，就喊我一声姐吧，这又不是在公司，叫人听见了不好，忒装。”

小姑娘嘿嘿笑，应了。

紧闭的厕所门里有人应了声，然后，一个穿月白色半立领连裙的姑娘捧着着红色的木盆出来，发漉漉的，像刚洗过的，脑袋顺着发拨拉的方向微微歪到一边。

周梓宁说：“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

周梓宁听不懂昆曲，问边眸光闪亮的小会计：“这是什么曲子？”

“我们出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