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她要说，昨天晚上穿过来的时候太过震惊，忙着翻日历照镜子，压没想起来作业这回事吗？

        “平衡了平衡了，连好学生也被刘光骂了。”

        俞音扫了一眼题目，就是她正在的第一套题的第一题。

        一时间，偌大的教室里只有纸笔摩挲的沙沙声。

        “就是……套那个公式？拿这个数套进去。”她小声回答，越说越不确定，但饶子洋却听懂了。

        前排的热心同学贡献出了一分答案后，就来安排俞音：“学霸，你先第三套的大题，等下别的答案我再传给你？”

        俞音偷偷瞄了一下，抄下那个公式和答案。

        他噢了一声，挠挠在草稿纸上演算了几步，选出了答案。

        聊天的声音停了，就听到大门吱呀作响，学生们立静了下来，火速回归原位摆好架势。

        俞音心虚地点。

        “你这卷子，不是忘带了吧？”饶子洋瞥了一眼她桌上摆的几张卷子，歪七扭八，充满褶皱，显然不是新复印的。

        教室里又活络起来。

        鞋敲击瓷砖地面传出回响，刘育文的影出现在讲台，冷冷扫了台下一眼，在教室里走了几圈，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俞音言又止，想了想也不好拒绝，就问：“你们有人带数学一点通没有？”

        “为虎作伥。”

        这几个人自顾自地聊得热火朝天，俞音注意到林鹏川脸上的笑收了，突然转了回去，轻轻咳嗽一声。

        她哽了一下。

        “我好像从来没见你不交作业。”饶子洋继续。

        中笔在她手指上转了几圈，飞了出去，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响。

        “俞音，你在第一套题？问下这题怎么来着？”同桌饶子洋帮她捡回笔，小声地凑过来向她求助。

        ……

        “学霸也不写作业啊！”

        没有数学一点通，别说大题了，现在的她连第一送分题都写不出来。

        刚好，被他这么一说，旁边几个人好像突然意识到俞音的存在似的，挤眉弄眼地看她，“哟，学霸什么时候沦落到跟我们学渣一样了。”

        数学一点通，顾名思义，是一本集合了初中三年所有公式和知识点的数学小册子。

        接下来的卷子，就变成了大家迅速把答案抄完，只要均匀安排几个主力不同的题，效率就蹭蹭蹭地上来了。

        应该是跟他的一样，在书包里静静躺了一整个国庆假期，偶尔想起拿出来，在桌子上垫了瓜子壳，一又原封不动的了回去。

        两个人埋抄完选择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我有。”饶子洋主动从包里掏了出来。

        “老谋深算！”

        “他跟数学老师串通好的吧……两个人狼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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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音又哽了一下。

        俞音收回目光，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几张空白的数学试卷，又掏出草稿纸，专心致志看着题目。

        俞音立刻点。

        “第一套的选择题我们完了，你们要不要看？”前排的热心同学又转过来，冲后排的几个人低声。

        当然，面对班主任的质问，说肯定得那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