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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看下来，后的阳光洒在发丝上，高的鼻梁在眼窝投下阴影，显得眼神很专注。

        “有意愿的同学直接来办公室找我报名，截止今天，过期不候啊。”

        俞音提心吊胆地回到家，一个人吃饭，洗澡，睡觉，第二天睁眼醒来，总算没再出现在别的地方。

        俞音张了张嘴。

        俞音叹了口气，摁掉闹钟，爬起来上学。

        林鹏川用眼神无声地促她。

        他发看起来顺顺地搭在上，外层躁躁地张扬起来，莫名带着一些真诚的少年意味，没有阴郁，没有霸，没有猩红的双眼和被咬碎的后槽牙。

        简而言之，卷不动了，爱咋咋地吧。

        “怎么？”

        十年前的日子和上班的生活比起来，也不知谁更像是一场梦。

        “我梦见你善良又大方，把你相机借我了。”

        “我昨天了一个梦……”她慢吞吞。

        俞音犹豫了一下，坐在位置上当鸵鸟。

        “叫爸爸。”

        “要。”

        “我想想吧。”她糊其辞，实则心底坚决地摇――

        “因为是提前开始学一分高中的内容，占用每天晚上的两节晚自习，周六上午下午，所以建议学有余力的同学报名。”

        有一点小小的善良，小小的叛逆，小小的阳光。

        对于打工人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刚刚醒来，假期就要结束，明天，后天，大后天，又是无止境地需要上班的日子。

        最后林鹏川还是答应了，约好了这个周末的时候来找他拿。

        她也不知自己想说什么，在心里逐字逐句组织着语言，无意间对上他直勾勾的眼神，心猛地了一下，到嘴边的话又卡了。

        “哟，你不去报名？”林鹏川也转过来，舒适地跨坐在板凳上，把搁在俞音的桌上这么看着她。

        “林鹏川……”她鼓起十足的勇气。

        早自习下课，就陆陆续续有学生离开教室，往教师办公室的方向去了。

        “叫爸爸。”

        俞音心底嘶了一声，移开自己的视线。

        “什么态度，还要不要借了？”

        “。”

        刘育文在班内环视一周，和他的尖子生们逐个逐个对上目光。

        饶子洋意外地看她：“你不去报名？”

        到底哪个她是在梦里，是在哪个梦里，　她实在搞不懂。

咄咄人，不会像路过的冰山那样把人一撞死。

        “梦见什么了？”

        “。”

        “我们几个尖子班准备安排一个课外课程，这个是双向选择，不强制每个人都参加。”

        ……

        按她现在这个情况，一下又穿过去996，一下又穿回来备战中考高考，她脑子有病了才搁这儿全职备战考研。

        初二升初三的暑假补了个把月的课，她们班已经赶完了整个初三的课程，这天早上，班主任郑重其事赶到教室里宣布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