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听到了她轻微的呼声。大手揽着她脑袋上的长发，轻轻的。哄她似的。

蔡小书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拽到自己怀里。

蔡小书锤了他一拳。被绑成这样，说的她好像还有选择似的。

明明在一起了，可两个人中间就像是隔了什么？

可换个角度想想也不是没有征兆。他和小书的感情本就复杂些。

只是，他从不在亲人朋友面前抽，也从不许手底下的人在亲人朋友面前抽。

这不奇怪，当初在南城的时候，和他一起的齐正那群人各个抽烟，他自然逃不掉。

继而涌来的就是深深的自责和心疼。

原因？别说是楚河了，恐怕连小书自己也不知吧。为什么这些事情她一件也不选择跟楚河说？甚至连在他面前示弱都不肯？

“才几点？”床上的人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不再睡会儿？”

原因？

当初从锅巴那里听来真相的时候。楚河其实是庆幸的、庆幸那夜自己喝的酩酊大醉。

…”

谁想，这么抱着抱着，她竟真的睡了过去。跟着下人膛的起伏，她也起伏。

每当看到小书孤高的眉眼冲他笑得时候。

才知小书前些天偷偷回了南城。才知网络上最近出现的那些声音。也才知怀里人这样整宿整宿的失眠睡不好觉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他们知彼此爱着彼此的全。

不然他一定没有勇气出现在小书的面前。

她趴在他的上：“别闹。”

其实小书知楚河是抽烟的，而且瘾不小。

干干净净的，什么味也没有。估计是来之前换过衣服了。

这些，她从来没和他说过。

“试过了，睡不着了。你自己……哎……”

他声音带着笑意。故意逗人。

可以亲，可以腻，可那种感情就像是负重前进。彼此都察觉到了渐行渐沉的负担。

“不闹。”楚河手按在她脑袋上，“一个人睡不着，试试两个人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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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下午的时候，他收到了锅巴的消息。消息是一天前发过来的。只是他到今天临晚才有时间看。

这是楚河一直不断重复问自己的。

“万一呢。不试试怎么知。”楚河把一边的被角掀上来，卷寿司一般把两人绑在一起，“乖，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这点小书上高中的时候就发现了，如今回想起来那时候楚大爷也并不是一无是。

她的下巴正好磕在某人的前，有些，是成熟男人的线条。

不过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就再陪他躺一会儿。反正离天亮也不远了。

怀里的人果然“扑哧”一声：“你以为你是安眠药啊？”

是楚河从来没想过，他年少时唯一伤过的人竟是他最爱的人吧。

曾经……他挡在郑清微面前骂她贱/人的样子就会不断的在脑海里浮现。

那么多年的误会带来的情感连锁效应，真不是说一朝解开就真的解得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