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让我自保？”菲斯特抬了抬眉梢。

他缓缓地转动枪，菱形的枪尖在十七的口里混搅着血肉一起转动，十七压抑地抖了一下跪在地上，脸没了血色但是却咬紧了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十七摇了下，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按住枪的拇指一松，食指支住枪，枪尖在菲斯特前划了个圆弧下沉，一提手，枪尖掉了个个儿，枪停在菲斯特前，十七说，“拿着它。”

菲斯特轻轻抬手，握住深红色的枪，“十七，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本就知伊苏回到王城来的那条消息是假，你就是来找死的是不是？”

菲斯特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嘲讽地看着他，十七提着枪抵住他的口，没有出现排斥，他示意菲斯特看一眼深红色的枪，“我已经把枪上的魔咒都抹掉了，它是你的。”

“想杀我的人很多……”菲斯特重复了一遍十七的话，月牙儿眼忽然忍不住弯出了一个近乎可爱的弧度，“可是你知不知？最想杀我的人是谁？最想杀我可是一直杀不了我的人是谁？”雨水斜飞进来，挂在菲斯特雪白的脸颊上晶莹发亮，十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菲斯特握紧枪稍稍一送，神情没有几分改变，只是十七睁大了眼睛看着整个枪的前端没入了自己的心口。

不妨刺下去试试看？”

红色的血挂出一条线，在十七的边慢慢滴下来，口一片，鲜红的顺着枪缓缓地横着向菲斯特，菲斯特眼睛眨了一下，脸上的雨水下脸颊，他说：“是伊苏。”

菲斯特推开十七，声音断断续续地让十七听得疼痛不已，“他不能杀我，于是诅咒我不能伤你……你看，你的伤都要一模一样落在我自己上……所以我说，很可笑……”

十七轻轻点，他无法注视菲斯特暗红色的眼睛，只是默默地握住枪的另一端，转动机簧，接上另一半枪。深红色的枪合二为一，光的枪上几狠厉的锉痕抹去了那金色的魔咒，菲斯特静静地将枪握在手中。十七说：“想杀你的人很多，关键是他们还有圣。”

菲斯特抽出枪，十七的前一下子涌出一大热血，他看着看着眼睛里变得血红一片：“他最想杀我，只可惜杀了我你会恨死他……你说是不是很可笑？”说完真的就笑起来，大片的鲜红毫无预兆地从口中溢出，源源不断，十七震惊地爬起来抱住菲斯特，“赶快闭嘴，你怎么了？！”

十七表情没什么变化，他说，“你不用讽刺我，我没有别的意思，这把枪本来就该属于历代魔王，我还给你。”菲斯特淡淡一笑不说什么，十七，“我知你笑我惺惺作态。但我不是，我不是让你拿着这把枪杀我。只是你要知，当年教皇领和你结盟将你送上王位，今天你不再接受他们的控制，杀你的人随时随地都会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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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你别说话了行不行啊！”十七不依不饶地继续抱过来按住菲斯特的口，血瞬间就淹没了他的手指，一滴透明的眼泪滴下来，紧接着有那么多的泪水打在菲斯特的口，十七暴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