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要求不高，我现在只问你几句，你别说假话，认真回答我，嗯？”

西泽尔不出声地等着他的回答。

西泽尔按住了他的嘴，修长的手指冰冷，柔的指腹抵着下，十七有些留恋这样的感，西泽尔却不顾他的意愿移开了手，“我最恨被人欺骗，偏是容着你骗了我一次又一次。”

“你只用说是，还是不是？”

“今后，你可还是忘不了他？”

西泽尔轻轻挡了他的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说一句真话？”

，“我渴了。”西泽尔瞥了他一眼，十七手一长，将他空了的杯子勾了过去，“我用你的杯子喝？”说着杯沿倒上水，西泽尔说，“冰水，别喝。”十七弯起眼笑，“我还以为你又生气了。”一面坏笑，一面凑过去摸摸他的脸，“能不能笑一笑？你笑起来的时候迷死人了~”

十七咬了咬嘴，“伊苏他……”

“我说的都是真话哇~”十七摊手，西泽尔眉尖微蹙，“你告诉我，你为谁受的伤？谁能拿着你的枪又伤了你？”十七一时间无法开口，西泽尔讽刺地勾起嘴角，“七十九个黑月，壬沉眠海底的时候，七大洋的妖怪都进入了蛰伏期，你知刚才‘鹰眼’的消息意味着什么吗？”

用力掩饰着指尖的颤抖，十七捡起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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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静默无言，色彩重的帘幕之间只有香雾袅袅，西洋杉、顿加豆和琥珀的香气沉淀下来，使得红柏和白檀凸显出一种强烈的郁卒感觉。十七想碰就在边的这个人，却又不敢靠近，西泽尔抬手拨了拨黄铜的炉子，旋上四面的气孔，奢华的香气好像一瞬间就淡了下去，“从一开始你就不愿意让我知你的过去，是不是？”他没要十七的回答，语气淡悠悠地开口，“那么我最后问你一句――

“不是！”几乎是第一时间脱口而出，否认得干脆，但却不知接下来如何解释，西泽尔了然一笑，“后来又是谁刺伤了你？”十七被他问得一窒，犹豫再三还是摇了摇，“不能告诉你。”

西泽尔微微颔首，不怒不叱，只是淡淡地，“好，那你告诉我，是不是和伊苏有关？”

西泽尔没有回应他，继续问，“你原本在夏等我，听说他在王城便去找他，是不是？”

“……”十七被一个个卡在难堪的问题搞得一阵阵心慌意乱，他不知如何止住西泽尔越来越飘忽的语气和眼神，只听西泽尔轻声：

“……是。”

“你其实记得伊苏，是不是？”

十七终于了一口气，说，“忘不了的。”刚一抬，西泽

“我若你不见他、不念他、不想他……你不得到？”

“……”十七垂下眼睛，眼角瞄着别，西泽尔音调不变地重复，“是不是？”

十七扁了扁嘴，“只有一分而已……”瞄了西泽尔一眼他补充，“很小的一分！”

十七嘴有些发白，手有些慌乱地放在桌面上移动，不经意碰翻了银质的水杯，咚的一声落在地，西泽尔淡淡地看在眼里，“你真心回答我――忘得了，还是忘不了？”

翠绿的猫眼视十七的瞳孔，十七想了又想，慢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