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读题，陆齐安却看到他脸上的白色纱布，问：“你去过医院了？”

他哗的翻一页课本，当没听见。

回过神来时，傅嘉已经盯着他翻过两页了。

今天的题目陆齐安已经出好了。两人在书房坐下后，他把本子递给傅嘉：“今天先这二十。”

陆齐安是他遇到的人中最不好糊弄的一个，他竟然忘了。

“哪家医院？”

他轻柔的语调让傅嘉突然变得很冷静，他走出公

一人题，一人读书，时间过得不快不慢。黄昏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室内亮着色光，一派安宁。

打断这一切的是一阵电话铃声。声音来自门外，是客厅的固定电话。

“我现在就回去。”他说，“明天呢，星期天你们不上课吧？”

陆齐安继续问：“什么时候再去换药？”

他很着急。是什么事？

“市一医院。”傅嘉随口瞎说。

傅嘉耸耸肩：“没有吗？”

傅嘉停了笔，就这样走了神，任笔尖停滞在纸上，留下了一个墨点。

傅嘉：“……”

电话又响了，陆齐安接了起来，对方不知说了什么，他低声回答：“我上就到，枫枫。”

傅嘉愣了愣，赶紧跟上。

“这个是小伤，不需要一直换药。”

“小伤的话，也不必要一直贴着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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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嘉想应一声，但是咙干涩，竟然只出了一个口型。他看着纸上的墨点扩大，有些恍惚。

傅嘉艰难地点：“好吧……”

他如梦初醒，低下一个字一个字读题，反复好几次，才终于沉浸进去。

很快，他了然地点：“我明白了，你有时间再说吧，反正学习也不能一蹴而就。”

“难度不一。”陆齐安说，“前十比较简单，你对照课本，并不困难。”

陆齐安回答：“我没有这样说。”

他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放在手上打开。他看书时很爱护书本，双手捧书，翻页时十分轻缓。

傅嘉想也没想就点：“去过了。”

傅嘉口一酸。

陆齐安皱起眉，一把放下书，匆匆走出书房。

傅嘉正把脚往拖鞋里，听到这话，又差点穿反了。

“不需要你换一个出，换一个父母。”陆齐安见他换好了鞋，便先一步往书房走。

陆齐安说：“明天我会继续留在别墅。”

傅嘉拿过来看，脑仁发疼。“为什么这么多？”

好在陆齐安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醒我换鞋，难你认为我是那种会直接穿鞋进别人家的人？”傅嘉问。

“别墅出了点事，我现在要过去。”陆齐安将放在桌上的书本插回书架，“接我的车上就到楼下，你可以继续呆在这，但是我短时间内回不来。”

傅嘉拎起包，直接走出书房，蹲在门口换鞋。

接着他又说：“忍一忍，很快就不痛了。”

傅嘉猜到了什么，但还是问：“什么意思？”

一分钟后，陆齐安回来了。他一进来就说：“今天先到这。”

“你一直曲解我的意思。”陆齐安说，“换鞋是我对你来这里的唯一要求，我认为我重申一遍不算过分。”

他纠结了一下，问：“什么叫唯一条件？”

陆齐安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