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说：“我去一下卫生间。”

傅嘉望着他的眼睛，本想再讲个物猫狗的比喻，却发紧，说不出话。

他语气平淡，继续问：“还有呢，你还能想出什么比喻？”

他着气抬，看到镜子里他的脸、耳朵和脖子，全都红得要滴血似的，他吓了一，抬手碰了碰脸，发现他的手臂也发红了。

当时陆齐安是什么表情，什么眼神？其实当年的傅嘉没有看清，所以这七年，他自动补全了回忆里空缺的分。

他转，想也不想就要走出门外。

他拧

“不知这些年你的口味有没有变化，我让厨师的都是当年缪阿姨和孙阿姨常给你的菜。”陆齐安说。

追求？

他同手同脚地走进去，坐在他对面。

“为什么这么？”傅嘉问。

经年累月，记忆没有褪色，反而还铭刻在脑海深，被傅嘉反复修饰、打磨，填补了所有细节。

陆齐安在里面等他。

他好想碰一碰陆齐安，他不奢求陆齐安拥抱他，只要让他从陆齐安上汲取到一点热度就好。但陆齐安没有靠近，他们之间隔了一米，或者比一米还远。

“我在追求你，傅嘉。”陆齐安轻轻叹息，“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室内窗大开，将庭院的景色全引入了室内，陆齐安本在看窗外，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就朝傅嘉看了过来。

如今，傅嘉真真切切地看清了陆齐安的表情和眼神，却发现现实和他的想象严重不符。

仅仅一眼，傅嘉眼里就看不下任何景色了。

第61章

陆齐安不回答，反问他：“你认为我在什么？”

瞬间，傅嘉全的血都往脸上涌了过来，他赶紧低下，拐了个别扭的弯走进卫生间，反手锁上门。

陆齐安和这个词搭吗？

“傅嘉。”陆齐安跟着站起来，手指动了动，忍着没有拉住他。“你右手边就有卫生间。”

陆齐安坐在他对面，一边说着“我在追求你”，一边用极温柔的眼神望着他。傅嘉没有碰到陆齐安，却感受到了一热气，来势汹汹，又柔情似水。

他记得陆齐安跟他分开那天，天气很好，但他上太疼了，李沁和拽他的力又大，他疼得死去活来，所以在深秋难得的阳之下，他裹着厚厚的冬衣，却仍像捂着冰块一样，不停发冷汗。

陆齐安藏在桌下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指节扭曲。

傅嘉低看自己的手指，不知说什么，只是糊地嗯了一声。

在他上，本不存在口味一说，他是给什么吃什么，只要没变质就吃得下。但这七年来，他时不时给自己饭，口味确实偏向当年照顾过他的两位阿姨。

傅嘉刹住车，犹犹豫豫地转过，抬偷瞄了陆齐安一眼。

庭院后，傅嘉走进了一座木作建筑，服务生推开雕花门，请他进去。

在他的想象中，陆齐安冷冰冰地看着他，拒他千里之外。就如当年陆齐安在庭院的阳光笼罩之下，看向阴暗的佣人房，把他当可有可无的空气一样。

傅嘉为难地笑了笑，说：“类似于……慈善？就好比你以前资助过一个贫困学生，中途资助断了，好多年后你于心不忍，想知这个人过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