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下来要什么？”谢侯看着谢白又问了句。

“此地居民宗族聚居，世世代代守此祖业，安土重迁，若是不愿迁居，大人您打算如何？”谢白问。

“那

谢侯评价了句，便说起了十五年前的一桩旧事，从前的工在治理一条河水患数十年都未得治，年年依旧泛滥，当时的工尚书便沿河查看河情况，终于想出了个疏导的方法，直接拆除河堤最低的一段，以一地换取一河。

应答了。

谢白默然，有些事情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法，只是背后要承担的代价过于巨大，对于官场之中许多人而言没有必要。

工一行人预定好的行程半刻都不愿意耽搁，谢白已是提前赶到预定的地点，却见吕尚书已经早早带着大队人等在那儿。

“大人打算何时动手？”谢白问吕通。

听着谢白这番话，吕尚书却似乎浑不在意，反倒轻笑了声。“因为实在没了办法，这事总得有人出面个坏人不是。”

“学生只是有些不解，为何有人乐意着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明知会上被君主责罚，下为百姓唾骂。”谢白。

谢侯这话虽说得不甚完整，但谢白也能大概猜出这谢侯说的就是那吕尚书与孟主事这两师徒。“爹，您可是知从前孟主事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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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侯没有否认谢白的猜想，或者说他默认了。“放边地十年，后来即使重回工，也只在那营缮司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吏。”

“绑走。”吕尚书直接。

“预备明日就到梁间去，孟主事说让孩儿跟着吕尚书一块儿去那日。”谢白回。“所以孩儿今日回来家里收拾行装。”

“他当年办了件十分荒唐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吕通看了他眼，似乎看出了谢白今日脸色不如平日从容。“怎么昨日没有休息好？还是说为远行而忐忑？”

“三日之内。”吕通此时站在此高地，能够清楚看到村庄不远那一段河堤，似乎在计算着不日如何将此段拆除，将已经高涨的河水引入地，到时整个村庄不复存在。

“阿白，你对于此行可有预想？”谢侯看着谢白：“我与你说这些也不过给你些预计罢了，该如何还是在你。”

“若是他们不忿，执意上书如何？”谢白又问。

“果真是如此，今日听着吕通朝上说着的事儿就觉着不大对劲，后有听闻你也参合进去了。这两师徒也真是...徒弟真的把师傅学得十足像，这办的事情也是...”

“大人。”谢白驱穿过大队人，直接到了吕尚书旁。

回到房中，谢白展开了一副从工带回来的水路图，他清楚的看到金水河在经梁间这一带有一堤坝最低，而这一却正正于一个村庄的位置，他不由为这次的行程皱起的眉。

日月兼程一路从京地赶到梁间去，足足赶了三日的时间。吕尚书似乎完全没有等圣意下来的意思，刚到梁间便按着自己的计划行动起来，三路人，一路打探村庄人口情况，一路沿着附近查看村庄外是否有猎散居的百姓，剩下最后一队寻觅高能够安置众多百姓且能躲避水淹的地，储备足够的物资。

“这便是孟主事当年用的法子？”谢白看父亲谢侯，向他寻求解答。“后来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