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错了。叶公子尽放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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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静思诧异地看向雁迟，雁迟笑：“前几日我回府取大人衣物，见着叶公子担忧大人近况，随口聊了几句，因而透了口风。”

两人又坐了一刻，楼下百姓议论纷纷喧喧嚷嚷，刑台上血成河，空中也弥漫着重的血腥味，随风进窗内。闻静思越坐越难受，便打算就此回府。他起刚走上两步，下腹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足下顿失力，就要往后仰倒。雁迟眼疾手快一把捞在怀里，只见他双目圆睁，面容白中透青，神色痛苦，几乎要翻起来，连忙用膛紧紧压制住，以防他无意中伤了自己。然而十息之后，疼痛散去，闻静思一子就如同水里浸过一般冰冷。雁迟见他这般摸样，不禁心如刀割，红了双眼，颤抖着手翻出药，喂他服下。闻静思觉得腹中胎儿躁动不安，然而四肢乏力没有一丝劲，只缓缓挪了手放在腹上，却无法轻柔安抚。雁迟见他脸上慢慢回了血色，着汗巾将他额颈项的汗去，一手揽着他后背，一手绕过膝弯，将他稳稳抱起，大步下了楼。幸好百姓争相去看刑场，诗琴坊后院里空无一人，否则叫有心人看见这一幕，万一传入皇帝耳中，闻静思真不知该如何解释。

闻静思摆摆手，止住话题：“罢了罢了，此事往后莫提，凭得恶心人。”

叶晚枫这才真心笑了出来，浑上下再也无此刻这般轻松。“小民相信丞相。”

叶晚枫忽来钱财，并不多惊讶，双膝跪地拜了三拜，闻静思忙示意雁迟扶起，却听他：“多亏丞相上折请愿，小民才能有此大福。丞相恩情，如再生父母。莫说三拜，就是三百，丞相也需受得。”

闻静思笑笑，不置可否。三人交谈片刻，叶晚枫便起告辞带女儿回去哺喂。他人一走，闻静思追问：“宗义之是怎么回事？”

雁迟：“陛下。”

两人面面相觑，心中一片寒意。闻静思认识萧韫曦二十年，从未见他对有仇之人下如此毒手，一时想不通宗义之着他那片逆鳞。忽而灵光一闪，问：“哪日下的令？”

雁迟：“大人去大理寺的那一日晚。”

闻静思神色一凝，喃喃：“难怪，难怪。当日陛下定是在后堂，把我与宗义之的一席话都听了去。”

雁迟抱着他上了自家车，两匹骏并排缓慢前行，车内平稳，只偶尔车轮碾过坑洼，才稍稍起伏振。雁迟坐在他侧，一手扶着肩膀，斜着子让他靠在自己膛上。低便见羽翅般的双睫，淡薄的双，鼻端荼蘼的芳香紧紧缠绕在心，心中忽然一酸，脱口却：“大人，告诉陛下罢。

雁迟这才恍然大悟，笑：“就算没听全，仅是最后一句，陛下也会下此重手。”

闻静思：“今日偶见你，正好有事说与你听。昨日陛下批示，凡已有备案被宗家迫害之人，皆可到官衙领取赔偿，数目多少按事情大小轻重来分。我报了你因言辞撞，被私囚为役。略来算，也可分得五十两，够你父女二人过活二三年了。”

雁迟正色：“魏大人说，宗义之被砍去手脚，成了人彘，放置在地牢中。”

闻静思“啊”的一声惊呼，骤然听到如此残忍的的手段，竟有些手脚发凉，许久才缓过来，颤声：“谁下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