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烟到额微微发汗，检查了面团的拉伸后，按照重半斤，长七十六厘米，斜切五裂口的官方最标准形状制作，当然因为没有尺和秤，赵寒烟凭手感来，但基本上差不离。等完一个之后，赵寒烟才意识到这么成的法棍太长，炉子放不下，转而赶紧重，都成一尺长的小法棍，斜切三裂口。

“早说过，谢我就用吃食来抵，以后不想从你口中听到这个谢这个字。”

“远的亲戚，因为同宗，曾对我特别照料过。”赵寒烟糊弄回答，又问白玉堂刚刚是怎么来的，“又翻墙了？”

怪不得春来没拦住他，好在白玉堂听了她之前的建议，没有悄悄地走来，不然可真就危险了。

受堂哥的接济。”赵寒烟眨眨眼睛，看着赵祯。

他嘴上虽然是问话，但心里已经很清楚了，原来小厨子的这位堂哥是来‘指点’人家厨子的事。大概是觉得小厨子之前是书生，不该厨子这样‘下贱’的活计。其实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奇怪，比比皆是，但一想到被欺负的是小厨子，白玉堂心里便有一无名火往上蹿。

赵寒烟本是想暗示赵祯可以赶紧走了，以免停留太久给她增加暴份的风险，却忘了白玉堂重义气，听到这番话后似有为自己抱不平的意思。

为了成色好看，在法棍表面刷了一层。进炉烘烤后，等面包的香味出来，就不时地开炉检查烘烤的火候，面团会开始渐渐蓬松变大，等表色成为沉稳的焦黄色，用细竹签扎透，然后出，竹签干净并没有粘生面，就说明彻底烤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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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寒烟听到白玉堂的心声在感慨饿了，笑：“好，这就给你点新鲜的，不过未必保证符合你的口味。”

“看起来很简单，我也可以。”

“不必，这点力我还有。”

“我知堂哥是为我好，我困窘的时候也多亏堂哥照料我，我一定会好好想想。”赵寒烟赶紧补充一句，就推赵祯快走。

法棍是材料最简单也吃起来最健康的面包，因制作过程中不需要油、糖等高能量

“你们这是？”

赵祯听出来赵寒烟这番话是要打发自己走了。可她为何这么着急打发自己走？赵祯忍不住又去看白玉堂。

面团确实起来有些吃力了，但她不能偷懒，这方面要增加练习。忆起当年自己研究法式面包的时候，手工几炉面包都可以，现在她不过是最简单的法棍，这要是不行她以后怎当厨子了。

白玉堂看她面时纤细的手腕来回不停转动，似乎很累，奇怪问赵寒烟为何要把绵这么久，又确认问她累不累。

“嗯，不过找你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脚步，可没有‘悄悄’。”白玉堂老实坦白。

白玉堂疑惑地目送二人，看他们兄妹在前快步走，他缓步跟在后，自后就在厨房门口站停。等赵寒烟把人送走回来后，白玉堂才问赵寒烟是哪来的堂哥。

她把新和好的面放在水里，出来面后，赶紧把之前放在温水里发好的面团拿出来，在一起变成高面粉，继续在温水中发酵片刻。之后尽把面团肉得越发光洁，加了白白细盐之后，又了数遍。

白玉堂把手背在后，有所保留地回看赵祯。

他背到后的手，其实握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