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之后，两个人都装作没事人一样，他稍微觉得心情好了点，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邸梁打了个电话给莫莉：“刚才人家副局长把我拦在公安局外面了，不让我进去，不让我采访。”

本来应该是秋高气爽的时节，却一点也不舒爽，说到底大概是城市太繁华，尾气太严重。

邸稼骞震了一下，他苦笑：“傅总，每次你说出这种暧昧的话，我就不知怎么回答你。”

夜幕已经降临，街上的灯接连地亮了起来，混合着落日的余光，把天边染成红色。

邸稼骞再次觉得自己回答什么都是错。

这不是一个令人觉得舒适的傍晚，闷闷地让人不过气。

傅嵘点点，不说话，只是打量着邸稼骞。

傅嵘突然笑了，说：“你跟你父亲真是一点都不像。”

邸稼骞也沉住气，任由他看着。

念以前那个总叫他“小邸”的副局的。

邸稼骞的手心开始出汗，他缓缓地说：“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傅总。”

邸稼骞一愣，继而自然地笑了笑：“傅总您也没走。”

邸稼骞很客气地说：“我和父亲相的时间并不多，我似乎比较像我的母亲。”

邸稼骞想起几天前发生的事，小智眼里的关心是真的情真意切，可最后他却回避了他。

“我对你这么好，不断提你，对你嘘寒问，什么事都让着你。”傅嵘说，“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过了一会，邸稼骞才松弛下来，看着傅嵘，说：“我以为只要傅总还对我好一天，我就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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邸稼骞扬起嘴角：“傅总谬赞了。”

傅嵘拍拍邸稼骞的肩膀，最后语重心长地说：“不怎么样，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人安全啊。”

有时候真的会觉得寂寞，边一个人都没有。

傅嵘点点：“你父亲是外厉内柔，而你，显然你的心思比你的外表要深沉得多。”

傅嵘哈哈大笑起来，爽朗大气极了，可邸稼骞只觉得恶心。

有时候他觉得真是累极了，傅嵘何必跟他怎么演戏，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傅嵘一日不挑开，他一日也只能保持沉默。

“

傅嵘无意义地挥挥手：“不知怎么回答，说明你没有跟我交心。”

邸稼骞也点。

邸稼骞立即僵了。

他拎起包，站起来，准备出门关灯，却看见傅嵘站在门口，看着他。

傅嵘微笑着，眼角有着他那个年纪无法抹去的皱纹，他说：“没有不满意的话，你为什么连笑都没有个真笑？”

最近要收敛一点，不能再让小智担心了。

莫莉在电话那边中气十足地说：“他说不采访就不采访？你是警察还是记者？是记者就要听我的！”

傅嵘继续点：“我一直都是称赞你的。”他看着邸稼骞的眼睛，“你自己说说，我对你好不好？”

21第五章情非得已（1）

傅嵘见状，弯着嘴笑：“我还以为你不怕的，原来你也怕啊。”

总裁办公室的人陆陆续续都走了，只留邸稼骞一个人在屋子里，他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