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什么，但看到杜太太一双明显哭过的眼睛，正殷切地望着他，满一个母亲的慈爱。

余飞嘴张了几张，最后也只能眼睁睁目送着帽子远离。

杜莹忙去看清哲哥哥的表情。

他知，他喜欢的帽子，八成是一去不回了。

杜太太无奈：“好，买买买，你的鞋屋还能放得下吗？”

话都说到这儿，顾清哲便没再拒绝，答应留在杜家吃晚饭。

想到这儿她忽然想起顾清哲还在旁边，顿时有些懊恼。

杜太太拿在手里看了看，便说：“这帽子上好多线，妈妈拿去给你剪一剪，再洗洗干净。路边摊上的东西，不好直接就的。”

杜太太竖起了柳叶眉，反驳他：“我这怎么是大惊小怪？飞飞刚回来没多久，人生地不熟的，我怎么能不担心？何况

方茕亲密地拉着余飞的手往屋子里走去，一边走一边也啰嗦起来：“妈妈听你妹妹说，小吃街那边的东西不卫生。你以后要是真想吃什么，就告诉妈妈，妈妈让人专门给你。你要是在家闷得慌想出去溜达，也让梁师傅陪着你，这样妈妈才能放心，好不好？”

让清哲哥哥看到自己乱买东西了，会不会不太好啊？

余飞垂着上了楼，杜太太转叫女儿说：“莹莹，吃过饭陪妈妈去鑫盛，帮你哥哥选几帽子回来。”

席上杜莹又提起二哥晚归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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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也只是低了，轻轻应了声：“好。”

余飞有些不好意思，回答：“在学校旁边的小摊上买的。”

方茕：“哦，能给妈妈看一下吗？”

解决了碍眼的帽子，杜太太心情愉悦了许多，柔声对儿子说：“快去洗个手换换衣服，上就能吃饭了。妈妈亲手了几样菜，都是你爱吃的。”

进了屋子里，方茕帮着把余飞的书包卸下来，又看着他上那黑乎乎的帽子，问：“怎么还上帽子了？哪儿来的啊？”

一个学校，以后少不得要麻烦你多照顾着点儿。”

说着就朝余飞伸出了手。

杜父和杜鸿名夫妻陆续回来，晚饭开席。

就像当初他从老家带来的那些衣服和旧物一样。

杜莹趁火打劫：“那你要给我买coci家的新款鞋子。”

却发现他的目光竟然落在阿姨拿着去扔的那帽子上，一直跟了很远，直到彻底看不见。

杜莹吐吐，并不觉得自己的鞋有多少，过了时的，谁还会穿？改天收拾收拾都扔掉就好啦！

余飞明显犹豫，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是又不能忽视杜太太一直伸着的手，只好摘下帽子，交了出去。

杜太太也是这么说的，“帮你拿去洗一下”、“帮你拿去修一下”、“帮你拿去整理一下”，然后，就此不见了踪影。

杜父微皱了眉，对妻子温声：“孩子大了，自己在外面玩会儿，你何必大惊小怪？”

说完，杜太太便不顾余飞是否同意，直接招呼阿姨过来，把那黑乎乎的脑子给拿走了。

余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