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快的夏装。
正要抬袖ca汗,一方绢帕已经抢先一步轻轻chu2向额tou。
唐凌小心地为安迟拭干细汗,轻轻拉着他的手说dao:“去一旁坐下歇着,一会儿就不会觉得热了。”
安迟却回拉住他的手,认认真真看着他说dao:“我知dao你憎恶太子,所以也跟着不喜欢阿恪。但是他们不一样,你相信我。”
唐凌把安迟的手反握紧,微微摇tou:“他是怎样都没关系。你喜欢的,我都会去zuo。”
安大人瞬间怔愣,随后微微一笑,抬手戳了戳唐凌一本正经的脸颊。
“看我画的画。”安大人拉着摄政王去看案几上那副完成了的大作。
那是一副唐凌月下chui笛的图画。
安大人shen子虽弱,文采学识却不在话下,画工乐理也是一liu。
这副画画得惟妙惟肖,意境斐然。
上面的唐凌shen姿孑然,有些寂寥,但chui笛的神情却又专注,仿佛沉浸韵律之中,物我两忘。
安迟对唐凌说dao:“我从未亲眼见你chui笛的样子,曾尝想过很多次,大概应该就是画上的这幅样子吧!”
唐凌瞧着画中的自己没说话,只是轻轻将安迟拥入了怀中抱住。
曾经的那段时日,的确是唐凌前半段的人生中,最快乐时候。
可那时的他脸上覆着丑陋的胎记,连翻过那dao高墙,与对面的人见一见的想法都不敢有。
而如今,他却真实地将人拥在shen前。
能有此刻,一定是上苍的恩赐。
唐恪的登基大殿,安迟并没有出席观礼。
“繁文缛节太多,我撑不下来的。”安迟当时对唐恪这样说。
唐恪感到无比遗憾。
“居尚哥哥……”小玩意儿看着安迟又要红了眼眶。
安迟无奈,笑他:“你是装傻装习惯了吧?如今的动作表情,说话习惯,看起来还是像傻子一样。那些大臣是不是也都被你唬得稀里糊涂,不知你什么时候是真疯,什么时候是装傻?”
唐恪傻呵呵地挠tou乐,越发像个傻子。
可眼神有意无意扫过在旁为安迟细心布菜的摄政王时,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一丝担忧。
安迟没有去登基大典,摄政王还是要去的。
但他那天并没有回来太晚。
斜阳余晖洒满大地的时候,在玉兰树旁的凉亭ruan蹋上昏昏yu睡的安大人,被轻轻抱了起来。
他只是微微半睁了眼,便重新窝回那个宽阔的xiong膛里。
“用膳了没有?”
抱着他的摄政王柔声问。
“嗯。”安大人懒懒地答,神态活似大猫司阙。
不过司阙只会对安大人亲昵,而安大人,只会对摄政王亲昵。
既然用过膳,唐凌便直接抱着安大人到了内室,将人轻轻放到床上,再除鞋袜和外衫。
他zuo这些已经zuo了很多次,但每次还是会悄悄脸红。
好在安大人看起来很困,没有睁开眼睛看他的这幅傻样子。
拉好被子掖了被角,唐凌保持弯着shen静静瞧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过去轻轻亲了那人的嘴chun。
那人睡得香甜,一无所觉的样子。
唐凌去简单用过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