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并未直接给对方答案，而是来到沉明玉房间，同她复述一遍陈云芳的话。

        驾驶位上的漂亮女人不厌其烦，眉眼带笑地倾听儿子在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

        “这样啊，我去问问我女儿。”

        徐妈妈一把抱住自家女儿，凑到她脸旁重重亲了口。

        那是蒋臣玉，彼时的他与教室里被同学刻意忽略后的静默不同，红艳艳的小嘴巴开开合合，想来是在学校时，倾诉被压抑得太久。

        这可是实话，没有掺半点假，陈云芳漂亮得不像话，要是放在港圈，肯定能拿到港姐冠军。

        陈云芳发觉她的异样，屈询问。

        对方车里坐着个很可爱的小男孩，他趴在副驾的座椅上，脸上可以看出强烈的倾诉，眉眼笑地跟母亲诉说学校里发生的事。

        母女俩回到鄠安别墅区，沉明玉第一时间奔到二楼卧室，发现黄肚微微起伏，静静睡在简易猫窝的角落，那模样，莫名让她想到中午时蒋臣玉静坐在角落的画面，一样的孤独冷清。

        幽香近，沉明玉摇摇，说，“因为阿姨太漂亮了。”

        时间在这一刻，又变得象化。

        下午四点半，徐妈妈提前半个小时在校门口等候，学校钟声响起，差不多年纪的小朋友们鱼贯而出，背着书包在校门口找到自家父母，在夕阳余晖中踏上归家的路途。

        稚的语气上格外真挚的眼神，逗得两家母亲笑声不止。

        晚上七点，徐妈妈带着沉明玉来到蒋家，当她踏进入门的刹那，现实中荒败破旧的蒋家仿佛与这一刻重合，布满灰尘的地板、餐桌上风化的插花与此刻眼前温馨、干净的蒋家形成鲜明对比。

        “黄你跟蒋臣玉还真像。”

睛，沉重的眼耷拉下去。

        沉明玉竖起耳朵听，在陈云芳嘴里听到她想介绍蒋臣玉跟自己认识认识，下意识就想替徐妈妈答应下对方的邀请，好在她及时意识到自己还是个七岁大的小屁孩儿，连忙噤声。

        沉明玉收回视线，对未来发生在蒋臣玉上的事越发好奇。

        徐妈妈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沉明玉停下动作，轻车熟路地踩着凳子从窗探出半个，往下看，只看到个穿白裙的长发女人。

        这不是蒋臣玉的母亲吗？难她发现自己的儿子在学校被同学孤立了吗？

        “哦，是你啊，请问有什么事吗？”

        陈云芳系着围裙相迎，长发挽起，美艳的面容又让沉明玉想起梦里那张溅满鲜血、双眼圆瞪的脸，小小的子猛地一颤，拉着徐妈妈的手也缓慢收紧。

        沉明玉坐上副驾，母亲刚准备调转车，一辆红色轿车从她们的车边过。

        人小鬼大的话让徐妈妈失笑，“人小鬼大。”

        “嘿嘿。”

        “是这样的，我家孩子在鄠安这儿没什么朋友，所以我就想请你们一家来客，顺让您家女儿和他认识认识，多结交结交差不多年纪的朋友。”

        ...

        ...

        “同学们都很有趣。”

        如果同学之间的刻意孤立能让蒋臣玉的格变化这么大，她是不信的，应该是未来发生了更让他崩溃的事才导致其格骤变，以至于挥起砍刀杀了父母再割自杀。

        真是天降机遇，她可得好好抓住。

        “今天学得怎么样？”

        “怎么了？”

        她轻轻戳了下黄的耳朵尖尖，柔的耳尖感地抖动一下又恢复原样，沉明玉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有一下没一下地戳黄的耳朵。

        “我当然愿意了妈妈，刚搬到这里没有一个朋友，我快无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