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珠刚想说她也出海打渔，就听她说：“这几天天气冷，你别下海，闲得没事就出去转转。”

        风平和平眼巴巴地看着，他俩也喜欢这个钱袋，但也只看着不开口索要。

        海珠跟冬珠猜到估计是跟办私塾的事有关，消息灵动的人心里也有数，大家交接耳的从巷子里鱼贯而出，相熟的人走在一起，像赶庙会一般携家带口往码走。

        “平去看三叔三婶可烙好饼了，饼烙好了就过来吃饭。”海珠往外走。

        “那我明天出船打渔，下了两天雨，柴也烧没了，抽空我再去砍两车柴拉回来。”齐老三去过深海了，但还是不敢独自一人撑着渔船去深海撒网打渔，他不敢逞强，也不想逞强，再有两三个月贝娘就要生了，他真怕这时候他出事。他两岁没了爹，他不想他的孩子也从小没爹。

        “嗯，买了刀肉，晚上炒盘肉。”海珠舀两瓢水倒盆子里，肉放水里泡着，说：“待会儿我来炒肉，肉不新鲜了，要用花椒爆炒。”

        “谁问你们了，我自己去。”海珠翻白眼。

        贝娘也摇，风平迟疑了下，说：“烧火离不了我。”

        回到家，厨房里已经开火了，齐阿扭看过去，说：“回来了。”

        钱袋是织锦的，感微凉，上面还绣了只白鹤，海珠拿起钱袋递给她，说：“给，你拿去用。”

        吃饭时雨停了，齐老三把饭桌搬到院子里，院门关着，坐院子里喝热粥也不冷。

        穿着皂衣的衙役出现在巷子口，被锣声压下去的话也变得清晰，“男女老少，能走能动的都往码去，亭长有事宣布。”

        码上的人不少了，陆陆续续还从旁往这边涌，最前面的好位置已经被占了，海珠带着全家人到船上，站在二楼看得清楚。

        底下的人群响起嘈杂的说话声，韩霁的目光扫过人群，穿着细棉布的少数人脸上涌

        “一大早扰了大家的好梦，属实是有好消息相告，少将军在码办了私塾，满五岁的小孩都能送到私塾认字念书。”亭长站在官船上高声宣布。

        “噢。”海珠敲了下桌子，说：“明早去赶海吧，我想吃梭子蟹了。”

        “我来炒。”冬珠意动，“姐，我炒肉，你在一旁指点我。”

        海珠也不知，她以为他早走了，码上的官船早离开了，不知只是船走了人没走，还是人走了又过来的。

        街上的食肆还开着门生意，摆摊卖食的摊贩也抓住机会卖吃食，蒸馒蒸米糕的烧猛火，卖蚝烙的没蚝就卖咸面饼。

        人密密麻麻的，远的村里还有人往这边走，海珠恍然发觉镇上住的人多的。

        三声锣响，又有衙役维持秩序，码上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海珠，粥煮好了，你来炒菜。”齐阿喊。

        齐二叔轻笑两声。

        三天后的清早，海珠跟冬珠正要出门去撬生蚝，街上突然传来敲锣声，锣声越来越近，还在睡梦中的人一脸不痛快地掀被坐起来，家家陆续开了门，七嘴八：“出什么事了？天刚亮敲什么锣？”

        “什么事？”有人问。

        ……

        钱袋里有两张百两银票和一锭银元宝，另外碎银子若干，见者有份，海珠把碎银子分给风平平和冬珠。

        “姐，钱袋你要吗？”冬珠趴桌上问。

        齐阿默默看着这姐妹俩嬉笑着出去，她相信海珠，心里就是有想法也不问，只当不知。人是海珠认识的，关系是海珠结交的，肯不肯点接受韩霁的追求也是海珠自己的事。

        “明天出海吗？”齐老三问。

        平先回屋把碎银子丢陶罐里，又哒哒哒往外跑。

        海珠抬望天，说：“晴两天再说，下雨了崖里，攀爬的时候不安全。”

的生活，中途变辙去当官，属实在人代替驴子拉磨磨豆腐，自找苦吃。

        “好事，只去就是了。”

        冬珠嘻嘻一笑，她把她攒的银子和铜板都掏出来，去年给她买金镯子时把攒的钱用完了，现在又攒了三两多，她都给装钱袋里。

        “韩二哥还没走啊？”冬珠问。

        “我在家就不让你动手，等我不在家了你有的是机会。”海珠搂着妹妹的肩膀拉她出去，“走，我得了个钱袋，带你看看有多少钱。”

        “我去帮你烧火。”风平一个往出跑。

        “什么！吃饭急这一会儿？”衙役过来赶人了，“都快过去，亭长和少将军已经在等了。”

        “不，我要去卖饼，我不陪你去。”冬珠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