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犯
「我不是你的皇后。」她微笑著提醒他。
她那句溫柔的提醒,李曜獄的臉上笑容一斂,空氣中瀰漫的醬料香氣似乎都瞬間變得稀薄。他緩步走到她面前,高大的shen影將她完全籠罩,走廊下的陽光被他的shen體擋住,在她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妳說什麼?」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壓迫感。他沒有動怒,只是垂下眼,靜靜地凝視著她,那雙總是han著笑意的細長眼睛裡,此刻卻像是結了冰的深潭,看不出任何情緒,卻讓人從心底發寒。
「傅孟芯,妳似乎越來越忘記自己的shen份了。」
他伸出手,沒有像過去那樣cu暴地nie住她的下巴,而是用指腹輕輕ca過她的臉頰,動作帶著一種奇異的溫存,但話語卻冰冷如刀。他的指尖觸感微涼,讓她忍不住微微一顫。
「皇后這個稱號,是朕賜給妳的鎖,也是妳的護shen符。」
「別指望朕會因為妳肚子裡那塊肉,或是這點虛名,就真的把妳當作對等的人來看待。」
「妳是朕的,包括妳肚子裡的孩子,妳製作的醬料,妳贏來的名聲……所有的一切,都姓李。記住了嗎?」
「我還沒嫁給你。」
她的怒氣像一簇小小的火苗,試圖在他冰冷的氣場中燃燒。李曜獄看著她因為生氣而泛起紅暈的臉頰,非但沒有退讓,反而發出極輕的一聲嗤笑。那笑聲不大,卻像一把鋒利的冰錐,狠狠刺入她的耳mo。
「嫁?」
他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微微仰起頭,修長的頸線拉出一dao優美而危險的弧度。他再低下頭時,眼神裡的笑意褪得一乾二淨,只剩下純粹的、令人膽寒的嘲弄。
「傅孟芯,妳還在想什麼?三書六禮、鳳冠霞帔嗎?」
他向她bi1近一步,溫熱的男xing氣息將她完全包裹,她甚至能聞到他shen上那gu淡淡的龍涎香。他低下頭,嘴chun幾乎要貼上她的耳朵,用只有她們兩人能聽見的音量,一字一句地說。
「在朕的世界裡,想要的東西,直接拿下來就好。妳的人,妳的shen子,還有妳肚子裡這個孽種,哪一樣不是朕的?」
「一場儀式,一個名分,不過是zuo給天下人看的戲碼。如果妳這麼想要,朕隨時可以讓全天下的人都來觀禮,看著朕是怎麼『娶』妳的。」
他直起shen,那雙細長的眼睛重新鎖定她,裡面滿是毫不掩飾的佔有慾與警告。他的手指輕輕點了點她的小腹,那動作看似溫柔,卻充滿了宣告所有權的意味。
「別再挑戰朕的耐xing,妳經不起代價。」
「肚子有點疼??」
那句「有點疼」像是一把微小的鑽子,瞬間鑽破了李曜獄層層包裹的怒氣與冷酷。他眼中那片冰封的湖面應聲龜裂,臉上血色盡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他自己都未曾預料的慌亂。他方纔那副勝券在握的姿態徹底瓦解,伸出去的手指僵在半空,不敢再碰觸她的小腹。
「疼?哪裡疼?」
他的聲音變得沙啞而急促,所有高高在上的氣勢蕩然無存。他猛地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想攙扶她,卻又怕弄疼她,那雙曾經翻雲覆雨的手,此刻竟顯得有些無措。他死死盯著她蒼白的臉和微顫的shen體,眼神裡是毫不偽裝的焦慮。
他注意到她急促的呼xi,立刻轉頭對shen後的隨從低吼,聲音裡帶著不容違抗的命令。
「來人!馬上傳御醫!不,把全城最好的大夫都給朕找來!快!」
那幾個侍衛從未見過如此失態的李曜獄,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跑開了。李曜獄不再理會任何人,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打橫抱起,動作輕柔得徬彿在捧著一件稀世珍寶。他大步liu星地向著無歡樓內走去,每一步都踏得極穩,但如果她靠得夠近,就能感受到他xiong膛裡那顆劇烈tiao動的心臟。
「別怕,朕在這裡。」
「不會有事的,朕不許妳有事。」
他把她抱進房裡,輕輕放在柔軟的床上,自己則半跪在床邊,緊緊握著她的手,掌心傳來的溫度,是他此時唯一能給予她的安撫。
「你對我這麼好zuo什麼??」
她的問題輕飄飄地落在寂靜的房間裡,卻像一塊巨石砸進李曜獄的心湖,他緊握著她的手猛然一緊,眼中那毫不掩飾的焦慮瞬間凝固,隨後被一層更深的陰霾覆蓋。他脣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那笑容裡沒有半分nuan意,只有濃得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