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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

        「恨吧……」

        從那天起,暴政開始了。昨日還在勸諫皇帝保重龍體的老臣,第二天便被以「妖言惑眾」的罪名滿門抄斬;前一刻還在歌功頌德的佞,下一刻便因為一個無心的眼神而被拖出去廷杖至死。他不再需要理由,也不再需要忍耐,殺戮成了他唯一能證明自己還活著的方式。血腥味瀰漫了整個皇城,人心惶惶,夜晚的哭泣聲比任何時候都更響亮。

        回到皇城的那天,天空陰沉得像是被墨汁染過。拓囂霽直接走上了那個他一直嫌棄過於金碧輝煌、卻又獨屬於他的龍椅。他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只是死死地盯著殿下那些瑟瑟發抖的文武百官。他的眼神空,卻又像藏著能吞噬一切的深淵,讓整個大殿的溫度都降到了冰點。

        他低聲呢喃,像是魔怔了。他突然暴地撕開了羅貴妃前的衣物,出了雪白的肌膚。他需要的不是溫順的取悅,他要從這個女人上,找到那個人的影子。他要看到那雙淚的眼睛,要聽到那種帶著恨意的息,他要用最原始的方式,來填補心中那個巨大的空

,又像是在對這個殘酷的現實投降。他以為自己享受她的恨,可當這份恨可能因為被拋棄、因為受辱而變得更加純粹時,他感受到的不是快意,而是一種被掏空般的恐慌。他害怕了,他怕的不是她的恨,而是怕她在那份恨意裡,再也沒有他。

        所有的慾望和幻想在那一瞬間崩塌,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惡心與暴躁。他猛地將下的人推開,像是要甩開什麼骯髒的東西。他看著蜸縮在床角瑟瑟發抖的羅貴妃,眼中滿是嫌惡。

        「不對……不是你……」

        拓囂霽沒有回答她的顫抖聲音,他伸出手,輕輕撫上了羅貴妃的臉頰。那觸感不帶任何溫度,只是在麻木地比對著、尋找著。羅貴妃的眉眼、鼻樑、嘴……他都仔細地看過、摸過,但眼中的失望卻愈發濃重。這不是她,這張臉上沒有他想要的倔強與恨意。

        羅貴妃的寢殿裡點著安神的檀香,她正準備就寢,看到門被猛地推開,嚇得花容失色。拓囂霽一寒氣地站在那裡,看著她,眼神卻像是透過她的體,在看另一個人。他一步步走近,羅貴妃膽怯地後退,直到彎撞上床沿,再也無路可退。

        「皇上,饒命……皇上不要……」

        羅貴妃的哭喊與求饒,在拓囂霽耳中變得模糊不清。他只是專注地、機械地,在那體上尋找著痕跡,尋找著那種熟悉的反抗。他甚至閉上了眼睛,想像著下的人是她,想像著她咬著牙、著淚,卻又不得不承受的模樣。然而,當他睜開眼,看到的依舊是羅貴妃那張因恐懼而扭曲的臉。

        「皇上,您現在明白了吧?您永遠也得不到她。無論是她的愛,還是她的恨,您都不上。」

        他常常在寂靜的深夜裡,對著空氣無聲地呢喃。他的手指緊緊握著那枚髮簪,尖端刺入掌心,鮮血一滴滴落下,在地板上開出一朵朵絕望的花。他要用這血腥味提醒自己,提醒自己她有多恨他,提醒自己這份恨是他唯一的歸屬。他瘋了,他把自己變成了一座孤島,用仇恨和鮮血,等待著一個永遠不會再回來的復仇者。

        公孫無塵從地上緩緩站起,他整理好凌亂的衣袍,重新變回那個高深莫測的國師。他走到拓囂霽邊,聲音輕得像魔鬼的低語。

        「你不是她……你這樣的東西,也讓朕碰?」

        拓囂霽沒有再回頭看一眼公孫無塵,也沒有再看那座緊閉的北城。他翻上馬,動作乾淨利落,卻帶著一被抽空所有力氣的麻木。後的御林軍看著他孤獨而僵的背影,沒有人敢出聲,只是默默地跟隨。一行人就在深夜裡,來時的氣勢洶洶,去時的狼狽不堪,消失在無邊的黑夜中。

        「滾開。」

        他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轉離開,留下赤

        深夜的洗華殿冷得像一座墳墓,拓囂霽終於從那張空無一人的床上站了起來。他眼中沒有一絲光亮,像是兩個深不見底的黑。他沒有吩咐任何太監,就那樣一個人,徑直走出了殿門,腳步虛浮卻又帶著一種無人能阻擋的決絕。他的目的地很明確,那個他為安撫「她」而設下的擺設——羅貴妃的宮殿。

        他把自己鎖在空曠的洗華殿裡,那裡還殘留著她上淡淡的氣息。他會整夜整夜地坐在那張她曾經睡過的床上,手上握著一枚她遺落的髮簪,一言不發。他不再去想她是如何爬去李曜獄的床,也不再去想公孫無塵那句不上的話。他的腦子裡只剩下她的恨,那種他親手培育、卻又因他的無能而變得更加純粹的恨。

        「對,她會恨你。恨你為什麼沒有保護好她,恨你為什麼讓她落入別人的手裡,恨你……為什麼還活著。」

        「皇……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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