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杀了我。”

        没有救赎。

        只有自私。

        她看着窗外的风景，并不回看他。

        她恍惚地想，语言产生的隔阂是无法抹除的。

        青年站在后，说：“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要杀你？”

        她很是奇怪地回看他：“你会杀掉强迫你的所有人，而我也是其中之一，不是么。”

        屋内的气氛安静了一瞬。

        “你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吧？”她转过来看他，湛蓝的眸子漾着死寂，“爱上施暴者这种事情，很可笑啊，韩信。我你的时候，你不会想起那些恶心到想吐的经历吗？会的吧。”

        他看着她，动了动：“……你不一样的。”

        她有些惊奇地看着他，站在他面前，难得地脸上出一些笑意。

        少女伸手捧着他的脸颊，眉眼完成月牙。

        “别傻了，韩信。”她说。“我知我了些什么恶心的事情，但是你不能被我PUA，清醒点，假惺惺的救赎揭开之后是和那些人一样的丑陋望，你难仍旧奢望从我这里得到虚假的温和肯定吗？”

        她的眸子很寂静，像是森林中的夜空。

        睫长长的，很翘。

        而她就这样看着他，弯了弯角。

        “我只是想你。然后让这个卑劣的望套上了救赎的壳，显得很高尚罢了。”

        “你分明已经看出来了啊，为什么还要固执地自欺欺人呢？”

        “清醒一点吧。”

        她松开了他，往门外走去，稀薄的笑意在话语中消散殆尽，她转过后便神色疏冷了下来，望着孤寂空旷的客厅，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清醒一点……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善意了。

        她只是希望，她放在他上的，让他承载着的那一份对自己的救赎，不被浪费罢了。

        “如果我不呢？”

        她抬起的脚步，落回了原地。

        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她猛然回看他。

        青年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笔直地望着她，在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客厅里，微微敛眸。

        “我是被你捡回来的。”他说，“我是隶，是你的附属物。”

        “……不。”

        她咙发涩，低声，“你是个人，不是隶。”

        “但我现在是登记在你名下的隶。”

        “我可以上给你取消掉烙印！”

        “我不想走。”

        “韩信！”

        她眼眶通红，揪着他的领子冲他吼，吼完之后没了下文，低着让眼泪一滴滴地掉在地上，摔成亮晶晶的几。

        他不该被驯化。

        一如她不愿被命运束缚，不愿被阴影笼罩。

        他怎么能留下呢？

        怎么能呢？

        “……泽羽。”

        不是安全词。

        是他在叫她。

        愤怒而凄惶的少女被他抱在怀里，他下颌抵着她的肩膀，在她耳畔低声：“别哭。”

        他在她出门的时候曾经翻看过她的电脑。

        隐藏的文件夹被翻找出来，里面的东西很多，各种各样的人物履历和信息，各种谋杀计划……

        看到最后是一段一个半小时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