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被拉得很长很长。

        凭什么。

        那些美好的，阳光明媚的，积极开朗的，遥远又稀薄，像是褪色的老照片。

        “哪怕令我痛苦。”

        她很久都没有这样厌弃自己了，已经忘了是谁再耳边说过，自我剖析最终通向自我毁灭，越是看清自己，越是觉得自己卑劣可憎。

        他说。

        凭什么……我这么多年都耿耿于怀无法挣脱暗无天日的噩梦。

        他垂首，赤着，像是供人驱使玩弄的淫。

        刻意遗忘的记忆再自我剖白之后变得尤为刺目。

        明明上一秒还在努力地推着他离开，却又在看着他脱离泥沼的那一刻，心中阴暗的丑陋不甘涌了出来，她抓住他的脚踝，邀请他一同烂在这恶臭的泥塘之中。

        我们一起烂在这地里，变成血肉污泥，溺毙众生。

        那伤痕累累的伤疤在肌肤上展出凹凸不平的扭曲和丑陋，阴被肆意亵玩得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反应，一个月之前，它甚至控制不了的排放，被插后的时候才能出来，在她手里高失禁，溅了她一。

        “到此为止吧，”她抚摸着他的面颊，低声，“你不出任何东西了，强行弄，会失禁的。韩信，我很想很想把你弄坏，但是那样是不对的……下次吧。”

        “别背叛我，韩信。”

        他太懂如何陷入情的状态，被人过千万次的顷刻就能被挑逗成淫熟的模样，上的伤疤避无可避，他此时此刻已经是烂透的状态，间的粘连着，从那个褶皱里溢出，他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交予她，任由她亵玩。

        【永远。永远。】

        她闭上眼睛，低贴在他颈侧，从沙发上落，跌入他怀中，“理解，包容，尊重，坦诚……甚至是爱。”

        青年微微怔愣，却是看着自己的下半。

        残存的剧痛如影随形，咙莫名有些干渴，腥膻的如有实质，又有些反胃，她伸手去够茶几上的玻璃杯，呼略有急促，却是接力控制着自己撇去那些幻觉。

        “永远，永远……都是你的最忠诚的鹰犬。”

        “留下我吧。”

        附骨之蛆……

        我不允许。

        你要留下，跪在我面前，我要一次次的把你的伤疤挖开，出里面和我一样溃烂的暗疮。

        温热的手指握住了她冰凉的指尖，他仰着，以下位者的姿态祈求着，赤色的眸子里干净得像是秋日潭水，声音带着笃定和坚韧，像是在宣誓那样迎着她没有感情的目光。

        少女扣住他的手，低看着他，“韩信。”

        “……”

自己要什么了。

        凭什么要离开。

        她看着他的狼狈模样，看着他主动将她的手牵引到那烂的口，看他藏在另一侧的手指微微攥紧，看他低下颅，伏跪在她前，用沙哑磁的声音，发出臣服的息：“主人……进来。”

        她不知永远有多长，但她垂眸在他眼睛里，看见了自己，

        她依旧是那个温柔而又贴的少女。

        “哪怕……令你痛苦。”

        一个彷徨而孤独的灵魂，枯萎着，

        她站在思绪里，凝视着远方。

        她像是被锯子割断的鸟儿，永远，永远，只能扑棱着翅膀，在原地徒劳挣扎着死去。

        【他的目光，虔诚地宛若跪在公主殿下面前宣誓的骑士。】

        残暴也好，温柔也罢。

        但是人，无论如何也不到不回忆。

        她眉眼怔忪，长而细密的睫羽垂落，似乎已经无力支撑，半敛着看向他，他跪在地上，膝盖骨跪得发疼，面色苍白得像是纸张，却又不肯离去，固执地抬看着她，像是在索要一个答案。

        她讨厌回忆。

        少女的眸子洗净铅华，安静得像是晴雨后的天空，带着安静的力量，她低吻住他干涸的，也仅仅是如此，纤细的手指顺着的躯摸到了濡的肉，按压着那淫艳又隐晦的地带，看他结微动，垂眸轻声，“想看你哭。”

        “阿泽。”

        他垂着，咙里是呼急促的息，“好。”

        “休息吧。”她低亲吻着他，“你的康复训练……还有很长。”

        快乐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苦痛时常跟随。

        而又是凭什么，你如此轻易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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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远的回音震着空无一物的白茫世界。